叉,这代表了什么?仅仅只是个恶作剧?
渝州思索间化成藤蔓,攀到了高处的第四支道天桥表面,游走在布满螺钉的钢铁支架上,搜寻着有可能出现【它】的地方。
那些缀满天穹的枯干树木在他的粗暴拉扯下,纷纷落地。
可大半个小时过去,渝州依然一无所获。正如希三所说,这里缺少植物生长所必要的水,没有生物能在这恶劣的环境下生根发芽。
包括那充满神异色彩的【它】。
就在渝州头疼之际,远处突然响起了一道弱不可闻的钟声,钟声层叠回荡,犹如空灵神语,几个来回间便扩大数倍,霎时唤醒了整座颠倒城。
地面开始不受控制的震动起来,不,是整座城市在震动。
断壁残垣,纪念碑祠,枯枝断木,都在这一声引导下有规律的晃动起来,整座城市仿佛变成了一个音叉,从它的胸膛中发出了一声雄浑有力的圣唱。
“铛--”
空灵又悠远的钟声,这是死去的城市在吟唱。
然而这一声落在渝州耳朵里,如同雷鸣。
遭了,钟声一响,地底城的位置就暴露了,阿克苏赫德教派的人要下来了。
渝州心知他的时间不多了,得赶紧去反方向搜寻另一个区域。他化身成藤蔓,也不管那枯木松枝会变得怎样,拉住其中一根就摆身一荡,如同人猿泰山般在12层的半空中快速挪移。
很快他便来到了原点,浮空船停泊的地方。可让他意外的是,船上空无一人。
犹记得当初离开时,渝州曾询问过绷带,是否要下船祭拜,他可以友情提供纸花和蜡烛,却被对方无情拒绝,绷带说,他有些累,只想在船上休息一会儿。
但是现在,人消失了,渝州警惕地将浮空船收回了空间中,拿着探照灯打向了远处。
黑暗寂静的破败城市,一座倒悬的钟塔出现在了光斑之中。
塔高20m,外周的玻璃全部碎裂,巨大钟摆病恹恹地躺倒在一侧,而表盘裸露的指针上却悬空浮着一个人,他双腿交叠,成盘姿端坐于空气之中。
不用看样貌,光从这坐姿渝州也能认出他的身份--绷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