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爱你啊。
我也爱你。
这是什么让人脸红心跳的对话!
那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沈智生抱着这样的疑问,慢吞吞的起了床。出了卧室门,早餐照旧摆了一桌子,贺山照旧在看新闻,看见他出来,掀起眼皮说:“早。”
“嗯。”沈智生忐忑的坐下,咕咚咕咚喝光了一杯牛奶,他用衬衫的袖子抹去唇边残留的奶渍。贺山总觉得沈智生还能长高,导致他早晚都要喝一斤牛奶。
沈智生观察着贺山沉静的眉眼,想要从中看出一点端倪,可他神色如常。沈智生又想问昨晚的话是不是真的,却不知道怎么开这个话头。
贺山感到他的小眼神,好笑的说:“为什么看我。”面包都要吃到鼻子里了。
“看我...哥哥不行啊。”沈智生本来胆大包天的想说另一个称呼,又担心是他想多了,自作多情。话到嘴边,生硬的转变了称呼。
贺山闻言点点头,意思是可以。他垂下眼继续看新闻,忍不住微微扬起唇角,上面的内容什么都没看的进去。
贺山的说话做事如往常并没有不同,让沈智生感觉四月一号那晚的对白如黄粱一梦般虚幻。他不禁暗自吐糟这个愚人节,到底是真是假,是梦是真,是谁骗了谁。
他亲口说出的话不是假的,也确实听到了贺山的回应,还有头顶上轻如无物的触碰,怎么过了那一晚,却好像全然没有发生过似的。
这两天上班的时候,沈智生经常暗中思衬这事,工作热情都下降了不少。但是比之上个月的平均业绩,也差不了多少,毫厘之间罢了。上个月他幸苦打拼,日夜不辍,却还是没有超越隔壁那个销售冠军,甚至小颜的业绩都比他多,这让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不适合吃销售这碗饭。
倒是画画的生意逐渐多了起来,这些客户都是美院的学生,让他画一些求量不求质的速写或素描,他按照自己的完成程度画到一半,对方说这个完成度就可以了。他出画快,质量好,价格倒是不高。
不少客户都说他是个实在人,老客户介绍新客户,沈智生最近接画接到手软,于是打算近期内辞掉誉衡的工作。
这天回家他和贺山商量辞职的事情,他总喜欢和贺山说自己生活中的大事小情。而贺山早想让他离开让人糟心的誉衡了,他每次送沈智生到盛龙大厦楼下,看着他的身影走进那个地方,都忍不住痛心疾首。但是沈智生一直没提辞职的事情,他也就缄口不言了。
贺山对于沈智生,总是抱有一种‘我们家孩子是最棒的’这样的没有来源骄傲,有点类似于望子成龙的味道。沈智生的潜力,绝对不是在推销这样的工作中体现的。
贺山奖励的摸了摸他的脑袋,说:“好,辞职了带你出去玩。”
沈智生微微低下头任他摸,问:“去哪啊,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