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好相处吗？”
“夫人脾气挺好的，跟任何人说话都温温柔柔的，对身边人非常好，就是特别讲规矩。做什么事都要按规矩来。谁犯了错都要受罚。几位公子也不例外。在她面前你一定要加倍小心，不能出一点错。”
“那大少夫人呢？”沈艾记得王小妮就是被她赶出府的。
像王小妮这咱在侯府生活了几十年的姨娘突然被赶出府是很绝望的，就算给了些银两又怎么样？她需要的是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
“大少夫人名叫杜鹃非常势利，唯利是图。对下人有些刻薄。以前我在府里时，她便欺负我无娘家撑腰多次苛扣我的分例。”
王小妮一次性把她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了沈艾，包括每位少爷的童年囧事，每个管事嬷嫲的出身来历和性情。
夜己深沉，满地严霜。
独孤清霜盘腿坐在药浴桶里闭目养神。
灵云从外面进来，待在屏风后禀报：“公子，沈艾回京了。雷夫人派了自己的陪嫁丫头和温宜夫人的贴身侍婢带着八个侍卫去接的。”
独孤清霜笑道：“定远侯府这下热闹了。”
灵云不解：“公子何处此言？您是觉得雷夫人会对沈艾下手？”
“雷夫人会不会对她下手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她不会乖乖任雷夫人摆布。”
“她一个十二三岁的丫头，还自小长在乡野，奴婢觉得她翻不出雷夫人的五指山。”
“你别忘了她有个兵马大元帅爹。雷夫人未必是她对手。”
“奴婢觉得沈大帅并不怎么在乎她。不然他怎么不派自己的亲兵去接她，反而由着雷夫人……”灵云觉得雷夫人这是故意派赵嬷嬷去敲打沈艾的。
“自己慢慢想，总会想通的。”沈霆要是不在意沈艾又怎么会冒着被皇帝猜忌的风险，偷偷从边关跑回京城，只为亲口向他寻问沈艾的下落？
灵云想了一会儿，“您是说沈大帅这么做其实是在保护沈艾。他主动把沈艾交到雷夫人手上，雷夫人就得好好照顾沈艾，沈艾出了任何事沈大帅都会直接问罪雷夫人？”
独孤清霜抬头望了眼屏风后，“你终于想通了。”
“既然沈大帅这么在乎沈艾，那公子您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