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九,你想谋杀吗?”秦挽依惊呼道,看来吓得不轻。
这个称呼,真是阔别已久,自从离开药王谷后,秦挽依就没有再叫过。
钟九微微使力,将秦挽依从危险境地架了出去,然而秦挽依双腿还软着,站不站,蹲不蹲,坐不坐,整个人僵硬在那里,他只能继续支撑着。
“这个地方,年久失修,是近日才清扫的,这儿的一切,看着完好无缺,其实大部分已经不能用了,我也没有想到你一来就喧宾夺主,直接坐下了。”钟九温吞地解释道,还有那么一丝无奈。
“那敢情还是我的错吗?”秦挽依提高了声音,整个身体都靠在钟九的手臂上,借以支撑。
钟九知道秦挽依闹起小性子,那是不得了,自己也的确是迟了一步没有提早说清,当下好脾气地退让道“算我的错,行了吧?”
“什么叫算,本来就是你的错,魂都快被你吓没了。”秦挽依得寸进尺,可转头想想,不对劲,钟九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在药王谷的时候,一天没打压她就一天不舒服,即便半夜,也是欺负了才能睡个安稳觉的。
她正要转身面对面说话,可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她重新低头,一双修长的手还停留在她的胸口。
“你的手,到底放在哪里?”
钟九只是穿过秦挽依的腋下,用力撑着她的身体,双手不自觉收拢,也没有特别在意。
既然秦挽依这么说了,钟九的指尖微微移动,大拇指和食指触及的只是褶皱的衣服,中指和无名指好像摸到了硬物,像是她胸口的骨头,只有尾指好像按到柔软的地方,只是感觉并没有那么明显,双手绝对摆放在正常的位置。
“你敢再往下一点试试!”秦挽依警告道。
面对秦挽依的威胁,钟九不痛不痒,也没有辩解什么“你确定要我松手吗?”
“当然……”秦挽依斩钉截铁地说了一半,感觉自己的身体有点颤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双腿倾斜在地上,身体却是直立着,这一放,她的尾骨和骶骨吃得消吗,上次因为腿伤已经修养了一个月,这次要再受伤,可得修养好一阵子了,她犹豫道,“要不还是先等等?”
“小姑娘,你鬼吼鬼叫什么啊,都这么半天了,你们怎么还在这里?”白书辙关上门后,特意停留了一会儿,看看是否有人跟踪,见巷子外边静悄悄的,这才返回,哪知外边没有多大的动静,里边倒是翻天覆地,只听得咔擦声,坍塌声,质疑声,惊叫声,络绎不绝,他一边进屋一边问道,然而,看到姿势怪异的两人,不禁问道,“呦,这唱的哪出啊?”
“哪个头,就知道碰上你,绝对不会有好事。”秦挽依借着钟九的力道,确定自己安然无恙地站立好,不等她命令,钟九已经放手。
“这也怪我,当真冤枉,你们两个进屋后所生的一切,我可没有一点介入啊。”白书辙立刻澄清。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没在屋里,但你在院子里呢。”秦挽依强词夺理。
“真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阿九,你倒是给我评评理,这事可就真跟我没有半点关系了。”白书辙觉得与女人无法沟通,还是找个能说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