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罐子突然陷入一个坑里,轰然之间,黑暗中出咯咯的声音。
秦挽依一下子躲到钟九的身后,揪着他后腰的衣服,悄悄探出一双眼睛。
“你这是拿阿九当炮灰吗?”白书辙惊得差点下巴脱臼,据他所知,个个为钟九身先士卒,只有秦挽依,现危险的时候,是往钟九身后躲的,俨然把钟九当成挡箭牌。
然而,钟九却并不介意,反而习以为常,甚至觉得理所应得,在药王谷,秦挽依就这副样子了,即便两人的身份变了,但这种依赖并没有改变,两人之间的牵绊,似乎并不像想象中那么脆弱,一击就碎。
“这个……”秦挽依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有钟九在,她就习惯性地往钟九身后躲,他是强势所在,仿佛所有危险他都能解决,即便天塌下来,坐着的钟九都能顶着,更何况现在站着的钟九,“习惯了,我相信他能毫无损,安然无恙,逢凶化吉,化险为夷,一帆风顺……”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耳熟呢?
“切,看你在悬崖上边的时候,不是挺勇敢的,这会儿胆子小的跟芝麻一样,还真是会挑人。”白书辙嫌弃了一声。
秦挽依也不明白,为什么她只往钟九身后躲,即便有范烨风这么一个气势凌人的少将军在,她似乎也不会往他身后躲。
“我就往他身后躲,你有意见吗,需要跟你解释吗,有本事,你也找个人躲啊,我拦着你了吗,你要是羡慕了,嫉妒了,那就恨我啊。”秦挽依就是不想让白书辙占上风,刚还骂她傻呢。
“我堂堂七尺男儿,大老爷们一个,还需要有人护着吗?”白书辙鄙视了一眼秦挽依。
秦挽依将白书辙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眼,揶揄了一句“真有七尺吗?我怎么觉得差了那么一丢丢呢?”
“不是,我说你怎么就……”白书辙差点咬到舌头,他是没有七尺,就差一点,但这不是重点。
正当两人又要陷入一番唇枪舌剑的时候,瞬间,停顿了片刻的墙壁上漏出一道明亮却又柔和的光芒,像是碎片中折扇出的光线一样。
“走吧。”钟九温和地落下两个字,并没有参与到两人没有任何营养的话题中,不过,看到这么活力充沛的秦挽依,钟九倒是放心许多,至少比离开沽州时的她,好多了,可能是因为白书辙,也可能是因为范烨风。
不经意间,那枚玉坠又浮现在他的脑海里,挥散不去,在他眼中虽然不值一提,但秦挽依在乎的东西,又另当别论。
他的眼神,晦暗不明,然而,秦挽依没有现异常。
眨眼间,也不知道墙壁是怎么消失的,眼前已经出现一座精致典雅的别院,别院走廊上每隔一丈挂着一盏灯笼,将整个别院笼罩在光芒之中。
别院虽然不大,一眼就能望尽,但亭台楼阁,样样不少,只是规模略小,然而显得更加玲珑精美。
别院里边的楼阁,构建的有点酷似静湖边的竹楼,也是在高层,两旁也有楼梯缠绕着上去,只是这儿的楼阁显然多了几间屋子,而唯一不同的是,竹楼建在百花之中,泥土之上,而这边的楼阁则是建在池水之上,楼阁宛如拱形桥,凌驾在池水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