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若愚不知道该用什么词形容他现在的德X。是谁给他的脸,他这是有点嬉皮笑脸还是怎么回事?
“九点就九点,你说的!”严若愚气鼓鼓的。
“是,我说的。”诡计再得逞,沈旭峥笑得很开心。
他们是在一家环境b较安静的粤式餐厅吃的晚饭。沈旭峥点了六七样菜,但严若愚心里有气,吃饭时从不抬头,只吃面前离得最近的那一盘,大似拗相公。
“严小姐,别只吃一种,好歹给我留一点。”这餐厅的每个菜式份量都不大,重在摆盘花哨,好卖得更贵,所以沈旭峥发现她的“拗相公”吃菜法后,只能一边跟她开玩笑,一边调换着盘子的位置。
严若愚也不理他,反正面前有什么就吃什么,一拗到底,埋头苦吃,吃穷这个伪君子。
其实她从昨天早上生病开始,就没有正经吃一顿正餐,现在也算是难得饱餐一顿。
“我要回家。”吃饱后,打了个饱嗝,严若愚最后通知沈旭峥,不要再拖延了。
K州其实是L市的邻市,而且城市面积不大,所以打车过去的时间也不会久。
沈旭峥叫了一辆出租,然后去后备箱放行李。严若愚想拉开副驾驶的座位,却听司机抱歉:“唉,真不好意思,刚碰到熟人,给了我一箱西瓜,准备拉完活带回家,就放副驾驶座位上了,唉,实在对不住。二位方便都坐后面吗?”
司机大叔有什么错呢?都是那个伪君子的错!所以严若愚还是礼貌客气地微笑跟司机说:“好的,您辛苦。”
一路上,严若愚都在教育自己,熬、忍,最后一关,挨完这最后一个来小时,他就彻底从自己生活里消失了。她将车窗开到最大,一直看向窗外,任窗外夏夜Sh热的风吹面而去,不与沈旭峥交一言,直到看到入眼的道路、景观逐渐熟悉。
车未开到舅舅家小区,隔了一个街区,严若愚便让司机停车:“就到这里下车吧。”
车将才停稳,她便急不可耐地拉开车门,跟沈旭峥道了一声“再见了”,便跳下车去,拿后备箱的行李。
沈旭峥也跟着下来,帮她搬行李,她说:“行了,我搬得动,就送到这里吧,剩下的路我自己回去。”
见沈旭峥犹yu跟上,她端着礼貌假笑说:“沈先生还是留步吧,我可不敢保证再往前走,会不会碰到我的舅舅舅妈呀。你对我做的事情,我虽说大度不追究,但我可不敢保证,他们知道后会不会讹上你呀。”说完这些,又冲他挥了挥手,说了一句新学的日语问候语:“さようなら。”便转身拖着箱子要往舅舅家走。
“若愚。”沈旭峥猛地拉住她的手臂,用力带入怀中,紧紧抱住。
K州的夏夜很热,此时他们都脱了外衣,只穿着轻薄的单衫,透着Sh黏的汗Ye,包裹着他灼热的T温和气息,严若愚想到了昨晚那些难堪事。她想挣脱,但又不敢在离家很近、容易碰到熟人的地方闹出太大动静。
“你先别动,听我说完,说完我就放开。”沈旭峥似有些乞求她,她也就不再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