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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宁白家？小六，说的是真的？”
谭严一听这个敏感的词汇，难得失去了镇定：“小六，胡闹也要有个限度，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谭菲还能笑得出来，她盯着江彦丞，对谭严道：“大哥，这话不应该问我吧？应该问江彦丞啊，问问他回国有什么目的，是不是跟永宁白家交往密切。江彦丞，敢说没有？这个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做的那些事，以为能瞒得过所有人？我们家也就小七比较傻，肯相信。还有——”
谭菲越说越顺畅，好像是提前背好的台词，无论是痛哭流涕，还是家人一个一个倒下，都不影响她继续执行她的屠龙计划。
说好要屠龙，那就必须屠到底，她答应了自己的。
“还有，记得我跟陆翊领证结婚的那天，我看到跟小七签署了一个婚前协议，根本就是有目的接近小七的吧？我现在甚至怀疑，是不是永宁白家派来毁了我们谭家的祸害，要不然从哪里冒出来的！跟小七从一开始就是假结婚吧？在这里装什么深情几许？”
谭菲简直语出惊人，什么该抖落的、不该抖落的秘密，她都抖了出来。
假结婚、婚前协议、永宁白家，每一条都是罪状，尤其是永宁白家，如果沾上，问题就严重了。
“呵，谭菲，的脑子真好使，到了这个时候，还在……”谭白在谭菲说话时，唇角弯起，像在看一个无药可救的人。
然而，这时谭老却打断了谭白，发话了：“小江，不用别人替说话，小六说的关于永宁白家的事，是真是假？”
老人家什么都不问，只问这一条。
江彦丞怀里还抱着他的江太太，怕她摔着，此刻他是单膝跪在地上，他的喉头哽了一下，第一次听不清自己的声音：“我跟永宁白家是有一些渊源，但是……”
“嗯。”谭老抬手，脸色完沉了下来，再不是面对儿孙吵闹时的静默，他甚至不给江彦丞继续说话的权利，叹息道：“不必再说了。小程……”
“爷爷！”江彦丞急了，他的姿态太低，望着谭家最有话语权的那位老人，他似乎被判了死刑。
一开始，谭老的问题就已经让江彦丞陷入困境，假如他说谎，多的是能揭穿他的人，谭白在场，他知道他的底细。而他一承认，似乎就要失去江太太，并且会牵连到二姐夫程实。
程实至此已经不能明哲保身，被谭老点了名，他也就站了出来，说：“爷爷，我是知道小江的来历，但他是想好好跟小七过日子的，回国后，也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所以，我瞒着您老人家，没说清楚。”
程实一表态，谭菲的声音又响起，笑了笑：“恐怕不是吧？二姐夫，谁都知道一向最会做人了，查到了这么严重的问题，没理由瞒着爷爷不说啊。除非是江彦丞拿的把柄威胁对不对？”
“……”程实的脸色顿时也挂不住了，每个人都有秘密，他也有，他跟江彦丞最初的互相遮掩，的确是互有把柄在对方的手里，这是成年人之间的处世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