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完全丧失之前,我的脑海中只有三个字。

    他娘的...

    他娘的平行宇宙。

    他娘的六八。

    朦朦胧胧中,我感觉自己被人抬过来抬过去,还感觉到只要钱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把我往回扛。

    颠簸中,我好像被拖到床上,而后身边都是杂音。

    黑暗中,我看见头顶上零星几个星,过往的战友站在我身旁议论我们身处的星球。

    有的说这是二二二,有的说这是六八。

    有的说这只是地球,不分编号。

    喉咙中干渴,黑暗一晃,又变成荒漠。

    我看见只要钱穿着个丁字裤在沙漠中奔跑,身上背着个昏迷的我。

    又看见我被抬到床上后,季家书拿出装满针的盒子。

    熟悉又干渴。

    这都是曾经熟悉的场景。

    针在盒子中发出“唰唰”的声音。

    我猛得睁开眼睛,背后被吓出了一层冷汗。

    当我看到帐篷顶后,我意识到自己已经被抬回了驻扎地。

    “水...”

    和在荒漠时一样,醒来后脑海里只有一个渴字,我的喉咙干渴到要命,就像有一把火在嗓子眼儿用尽气力地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