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就算听声音也知道,估计根本没多疼,于是直接答应了下来。
我回答完这句话之后,瞄了一眼门外,那个声音飘飘然就离开了。
我则不以为然,继续按照药单收拾这药瓶,但同时心里也在想,一号病房今天新收进来的病人里面,有几个能这么直接从自己病床上走下来走到这里呢。
然而等我将药片收拾好,然后将这种一个一个格子的药盒收拾好之后,我突然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我拿着药盒走出药房,将药房里面的灯关上,然后回到了急诊科,穿过漆黑的走廊,此时正好看到刘小彤从值班诊室里面走了出来。
我顿时就知道什么地方不对劲了,明明距离病房这么近的值班诊室里面就有人,刚刚那个病人干什么非要穿过大堂这么远的距离,然后走过来药房找我呢?
“你刚刚有没有看到一个病人自己从一号病房里面走出来?”我们马上问刘小彤。
“一号病房?没有啊,我们现在所有病房加起来也没有几个病人能自己走出来啊。”
刘小彤在这方面的记忆力似乎比我好多了,直接回答我。
我顿时有点懵了,其实她说的对,急诊科的床位并不是和一般科室一样的,我们这里是不收长期病患的,一旦病人的情况好转或者稳定下来,我们就会进行转移。
当然了,也有另一种情况就是直接恶化和死亡,我们就会送去太平间,但是不管哪种,都是不会长时间停留在急诊科的。
那些连续可以在急诊科戴上一个多月的那种,基本上都是那些植物人之类的,长期生活完全无法自理的人,才能留在我们急诊科的。
所以我们一号病房里面的病人,应该没有几个能独自穿过大堂,来到药房门口还站这么久才对。
“我刚刚在药房门口,听到有个说自己是一号病房的病人,说手疼,要我一会过去帮他看看。”我顿了顿,但还是说了出来。
“难道是今天新收的病人?那我们去看看吧。”刘小彤也和我想到同一个方向去了,于是我和她一起走了过去一号病房。
一号病房里面漆黑一片,只有好几个病人床头的心脏监测器亮着绿灯,我想起今天新收的病人里面,有个情况比较严重的心律失常,现在应该还是没能自己坐起来。
我举起手表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十点多快十一点了,联想到昨天在这里发生的事情,我顿时感觉有点吓人。
“哪个病人说手疼啊?”我试着冲着里面小声问道。
这里的病床原本我是能清楚记得的,但是经过今天的加床之后,顺序全都打乱了,我想借着外面的灯光看床脚的编号,但是无奈实在太暗,根本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