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视而坐,沉默了一会儿,他终于开口问道:“小姐,你…心情不好吗?”
青年的声音温温和和的,在燥热的盛夏里好像……像,嗯,像手里的一罐冰啤酒。
时笙箫不由得突然伸手,轻而快地碰了一下方至的脸颊。
刚握住冰啤酒的指尖带着寒意和水渍,轻易让浑身都打了个冷颤,他被这么猝不及防的一下气得咬牙切齿,耳尖迅速弥漫上一抹红。
“幼稚!”
时笙箫看着他生气的样子,觉得更有意思了。
“我叫时笙箫,”她难得开口,“你叫什么?”
方至撇撇嘴,还是告诉了她自己的名字。
默了默,方至皱着眉说:“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家吧。”
话还没说完,时笙箫就突然倾身向前,带着酒气和十分明显的醉意:“我没有家了!”
明媚的眼里也掠过一抹凄凉。
方至愣了一下。
他磕磕绊绊地说:“节,节哀。”
但他很快又不赞同地看着时笙箫:“不管怎么样,都不能酗酒。”
时笙箫盯着他看,片刻后,忽然委屈地提高了音量:“你还凶我!”
她似是生了气,恶狠狠地推了一把方至,将他转了个身去,“你走吧!我不想看见你了!”
做完这个动作,酒劲又上来了,只觉得头有点晕。
方至也很迷惑,好半天没听到身后的动静,便以为时笙箫是自己走了。
天色已经开始暗下来,他正愣神,突然一个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