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后院的书房里,刘益守看着一身漆黑,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夏侯洪,很难把这个人跟刚刚被俘时傲慢无匹的那位“衙内”联系起来。
当时夏侯洪虽然被俘,但精气神十足,根本不相信刘益守敢把他怎么样。结果现在呢,这个人已经只剩下一副躯壳而已了。
刘益守身边的羊姜看着自己一身白色襦裙,又看了看黑得几乎看不出长什么样的夏侯洪,心中了然,这都是拜刘益守所赐。
某个男人整人的本事果然是深藏不露,他对你好不是因为他不会整人,只是因为不想整你罢了。
“今天,我会送你回去。”
刘益守继续对夏侯洪温言道:“你觉得怎么样?”
“不要!不要!我不想死!不要杀我!我去挖石炭,我还可以去挖石炭,我还有用,不要杀我啊!”
夏侯洪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嚎啕大哭。很难想象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这家伙是多么倨傲。
“听说你想让我感受下佛教文化的厚重,是么?”
刘益守脸上挂着笑容,看上去很亲切。
“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夏侯洪吓得发抖,跪在地上紧紧环抱着。
“是不敢,而不是不想对吧?那就是说万一你以后有实力了,还是会想想咯?”
刘益守语气不善的问道。
“不会……不想了,以后都不会想了,求都督放过我啊!”
这人已经废了!
羊姜有些不忍,但听过刘益守描述对方的那些“丰功伟绩”,又不觉得此人有什么好可怜的。他要是可怜,被他逼得家破人亡的那些人难道不可怜?
刘益守面无表情的拍了两下巴掌,源士康进书房拱手问道:“主公有何吩咐?”
“带他洗干净,然后派人送到亳州,交给他爹夏侯夔。要完完整整的带到,不要出任何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