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当初揭发萧玉姚的人,就是向丁贵妃告密,二者已经是势同水火。
而今萧玉姚的内心已经扭曲,为人又没有城府,居然敢相信萧正德这样的人,还把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告诉刘益守!
只能说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脑子里长黄金的没见过,脑子进水的比比皆是。
婚礼当天,所有排得上号的萧氏宗室都会到场,萧玉姚有个这么好的机会能把他们一网打尽,怎么可能会罢手?
刘益守仔细琢磨了一番,感觉以萧玉姚这样的疯狂性格,到时候绝对要干一票大的。哪怕事后不能成功,能拉走一堆人垫背对她来说也是妙极。
而且和北魏国情不同的是,南梁宗室里头有头有脸的人物绝大多数都有私人武装,就算是萧玉姈这样的也不例外。
这些私人武装少则百人,多的万人也是有的,比如说历史上湘东王萧绎,私军不下万人,麾下更有王僧辩、王琳等猛将。
只要是有心算无心,萧玉姚也能掀起风浪来,就看她怎么玩这个游戏。以萧玉姚那有限的脑容量,大概想不出比婚礼更好的机会了。
萧衍之所以会同意这个将计就计的计划,正是因为他对于亡故前妻的不舍与忌惮,早就想处理萧玉姚,却又下不去手。
这次无论萧玉姚是老老实实结婚,还是搞风搞雨,他都想有个了结了。执迷于佛理的人,最需要说服的,其实不是别人,唯有自己而已。
至于为什么太子死了却要嫁公主,只能说萧衍对于“丧事喜办”这种事情见怪不怪了。太子死了已然无法复生,可是淮南那边继续闹腾下去,影响的可就不是一个两个人了。我佛慈悲的萧衍,又怎么可能穷折腾呢?
刘益守陷入沉思,越想越觉得萧衍这个人很是迷信与矛盾,用作茧自缚四个字来形容,再贴切不过了。
萧玉姈静静的看刘益守“发呆”,也不去打扰他,只是乖巧的站在一边,时间如同凝固了一般。
正在这静谧的时刻,外面传来了熟悉的叫喊声。源士康不在,崔冏将人挡在外面,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刘益守的便宜表哥萧正德。
“你先回避下吧,我跟萧正德谈谈再说。”
刘益守对萧玉姈说道,后者行了一礼就躲到卧房里了。
崔冏放萧正德进来,一见面刘益守就脸上堆满笑容,亲切握着对方的手激动说道:“我在建康举目无亲,唯有表哥是亲人,多日不见,实在甚是想念。”
看到他如此热情,萧正德松了口气,凑过来压低声音说道:“书房里详谈,表弟,明日随我一同出去。”
看他神神秘秘的,刘益守不明所以,不过还是引着萧正德来到书房,才落座,萧正德就急不可耐的说道:“表弟,我们明日要去吊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