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非世家出身的人,在他眼里都一文不值,这种人和平年代或许还能“何不食肉糜”的混下去。
一旦天下局势风起云涌,元子攸身居高位,反而是最容易死的。
想想还真有些前途晦暗呢。
“你再惨,肯定惨不过我当初被胡太后通缉。”于谨苦笑道,那真是他人生当中的最大一次危机了。
这件事饱含着当初的屈辱,一想起来,于谨都有些心塞,于是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两人间气氛有些沉默。
远处邙山的影子,看起来层层叠叠的,有种说不出的神秘感与威严。
“那边不知道埋了多少帝王将相。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唉。”
刘益守长叹了一声,顺便借用了唐伯虎的一句诗。
于谨心中暗笑,自己身边这位帅哥,才华是有的,心性和能力亦是没的说,只是有些消极避世。
或者叫看破红尘也行。
当然,这种思想,此时不但不特别,反而异常流行。很多官宦子弟,像刘益守这么大的时候,居然都出家当和尚了,换种说法叫“顿悟佛法”。
其中居然还有人最后成了得道高僧。这找谁说理去?
不过看刘益守对妙龄女子的那种不讲道理的杀伤力,此人桃花运旺盛得吓人,大概是很难跟尘缘了断的。
心中转过一些复杂的念头,于谨沉声问道:“益守兄弟,你想好怎么破关了么?”
“想好了,我一人足矣。”
刘益守淡然道。
卧了个槽!
于谨吓得腰间的佩刀要都掉了。不是他不相信刘益守的能力,而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要一人破关,除非河阳关守将是刘益守他爹那还差不多。
“兄弟,咱们虽然不讲军法无情,可你要怎么破关呢?就一人……那要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