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子攸有些不服气的说道。
“王爷,你现在还不能称朕,起码,等尔朱大都督点过头之后,这个称谓才算合适。在这里说说也就罢了,若是出去也这么说,要闹笑话的。”
刘益守“善意”的提醒了一句。
……
夜已经深了,元子攸磨磨蹭蹭的,一直到子夜才写完信交给刘益守。带着这厮的亲笔信,某帅哥带着于谨和颇有些“近乡情怯”的尔朱英娥,出了河阳关朝北的城门。
此处一出去就是浮桥,走到北岸,就能看见近在咫尺的北中城了。
“天子如此天真幼稚,绝非国家之福啊。”
刘益守身边举着火把的于谨长叹了一声说道。之前他把自己当个工具人,在旁边听着,目睹了刘益守跟元子攸交涉的全过程。
怎么说呢,于谨觉得,元子攸太习惯于洛阳这边的“游戏规则”,而忽视了一个最大的致命弱点。
于谨生于边疆长于边疆,不仅多年在家潜心读书,更是有边镇的赫赫战绩,又在洛阳厮混了两年,可以说对北魏这个国家,都有着极深的理解。
洛阳这边的公卿权贵,喜欢用阴谋诡计来处理问题。而边镇那边的人,则很习惯用刀子说话,不喜欢那些弯弯绕绕的。
其实无论哪一种方法,都不能说绝对的好或者绝对的不好。
但是,尔朱荣来了,如果他用洛阳这边的“脑子”,去指挥边镇锋利的“快刀”,会有什么效果?
元子攸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题,然而刘益守对此却很有预见性,所做的事情,不仅比元子攸稳妥许多,而且还留有后手。
“陈元康曾经送我一把横刀,我这人气力不大,用着始终不顺手。元子攸现在面临的局面,其实也是小孩耍大刀。
他完全没有能力去掌控局面,却偏偏想要做这件事,唉。”
尔朱英娥还在身后,刘益守不好把话说得太明白。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
快走到浮桥北头时,岸边忽然亮起无数火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