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名记者,拉姆斯时刻告诫自己,不能被事物的表象所迷惑,尤其是一些看起来进展顺利的事情上。
他认为,就是因为自己始终坚持这种审视的态度,才使自己的事业得以更进一步。
“所以,我是重要的,是为全人类的事业而奋斗的。”
夜晚时分,站在红光映照下的酒吧门口,拉姆斯如此对自己说道。
说起来,他已有几日没来酒吧,怎么感觉现在的酒吧比往日热闹了许多。
看来自己也好,布鲁诺也好,都有新收获啊。
拉姆斯想到这些,不由得深吸一口气,他正了正自己的墨镜,然后缩起脖子,尽量将自己的脸孔隐藏于衣领之下。
毕竟他还有一层圣徒的隐秘身份,在这异域他乡,可是无论如何也大意不得的。
做完这一切,也不能在门口停留太久,于是拉姆斯便打开了大门,走入一片光怪陆离的世界里。
本应昏暗的酒吧内,闪耀着霓虹灯的光影,一群酒客正握着酒杯随歌起舞,而在更远处的唱台处,则传来略带沙哑嘹亮的女声。
那声音初听便觉朝气蓬勃,而一旦细细品味,与激昂的节奏伴随一起,则更是让人热血沸腾,配合这闪烁不定的灯光,仿佛梦回古时的战场,随着千军万马,冲锋向前。
拉姆斯不觉听得有些入神,他顿在原地,直到后来的酒客让他让开通道,他才从歌声中缓过神来。
然后径直走到酒吧台前。
在那里,高大的布鲁诺面无表情地擦拭着酒杯,一杯琥珀色的威士忌摆在离他最近的那张空座位前,显然已经等候拉姆斯多时了。
“咳咳。”拉姆斯自然而然地坐在那张空桌上。
他清了清嗓子,刚要开口,却听布鲁诺抢先说道:
“这是老规矩,主教一米五,还有,把你那愚蠢的墨镜摘了。”
“额……”拉姆斯很不情愿地摘下墨镜,在这种地方显露他那双蓝色眼眸,总让他有些缺少安全感。
而且刚要出口的暗号被布鲁诺生生噎了回去,他便只能先喝了一大口火辣的威士忌以舒缓自己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