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萧湄儿断然说,熊孩子不讲道理的时候,有一万种理由可以反驳,她都不用想的,理由张口就来:“那些执法者,说不定就是要抓你跟你舅舅的,万一你跟我们一起走,连累我们了,怎么办?”
殷东心里打了个突。
少年只是很认真的解释:“我不是坏人,我舅舅也不是。”
萧湄儿不耐烦的说:“谁管你是不是坏人,现在执法者抓的又不一定都是坏人。”
“别胡说八道!”殷东低斥道,又对少年说:“你要跟,就跟吧。”
少年欢喜的说:“东子叔,你愿意让我跟着了?”
望着牛高马大的少年,看着年龄不大,至少是成年了,殷东那一声“东子叔”,多少有些不自在了。不过,多一个侄子,显然也不是什么坏事,他也没反对。
萧湄儿还不乐意了:“别乱套近乎,你谁呀?凭什么喊东子叔啊!”
“我叫铁振,家在杏花村。”少年很认真的自我介绍了一下,又抓了抓脑瓜子,有些为难的说:“你喊东子叔,那我要是喊大哥,不是占你便宜了吗?”
“你敢!”萧湄儿嚷完,气冲冲的在前面跑了。
殷东他们赶紧追了上去。
萧湄儿走的是出城的路线,笔直往外走,都不带停留的,却也走了将近半个小时,才出了城门。出城之后,她的速度不减反增,一阵风似的向前飞掠而去。
那个叫铁振的少年扬声喊道:“你别生气了,我不喊了,还不行吗?”
殷东不吭声,并不告诉他,萧妹子不可能是为了一个称呼,就这样使性子的人,她肯定是发现了什么不妙的情况。
果然,直到跑出十多里了,萧湄儿才停了下来,跳到一棵参天大树上,往铁林城的方向张望了一番。
待殷东也跳到树上,她有些紧张的一把抓住他的手,神情慌乱的说:“东子叔,我刚才看到大师兄的姐夫罗平,他也是个执法者,我不知道他认出我了没有?”
殷东皱了下眉,问道:“就是做割喉动作的那一个?”
萧湄儿忧心忡中的说:“就是他,铁林城里一个欺男霸气坏事做尽的纨绔,竟然成了执法者,我感觉铁林城里肯定发生了什么大事,这个纨绔家里在铁林城得势,王家的底气就更足了,说不定就要夺权了!”
殷东放眼看去,只觉得地平线上,那一座巨大的城市,在阳光的照射下,仿佛自地平线上要腾升而起,城市的轮廓只是模糊的剪影,却散发着一种无比恢宏森然的气势,让他感觉很有压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