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堂五适才就见识过了灵烟的倔性,妥协道“好啦,我告诉你。我来是去探听漓渊阁为何招那么多人行丧,但我思来想去,觉着无非是查到什么蛛丝马迹商量对策之类的无趣之事,这样的事情,怎比得我赏伶作乐来的痛快,所以我没有去。之后就看见昏昏沉沉的你,若不是我,你这小脸着地…”云堂五饶有趣味地摇摇头,调戏着她“啧啧,那我可是心疼死了。”
难怪在她倒下的那一霎那靠上了一记温热,之后再无知觉。灵烟沉了口气,闭上了眼,想抹去这段令自己羞耻的记忆,随后睁眼说道“既然如此,那多谢云五使了。若无其他事,我便告辞了。”话音刚落,灵烟便右手刮出一道掌风,矮凳上的衣服骤然而起,灵烟做了个回转,将自己套了进去,却不禁轻咳了一声。
云堂五眉头一紧,紧张道“你…大夫说你伤势未愈,还得休息两日。”
“大夫都是危言耸听罢了,我还有事,不奉陪。”说罢就要往门口走去。
云堂五抢先一步,拦在她面前,道“你…那你,替我向惜迟传达,就说我分外想念她。”提到月惜迟,云堂五就一扫眉上的阴霾。
“惜迟?难道她跟他…”灵烟呆在了原地,狐疑地看着他。
“喂!”云堂五看着她呆若木鸡的模样,手掌在她面前晃悠。
灵烟看着比她高半个头的云堂五,额头正对着他呼出的鼻息,便再次追问着“要我传达也可以,说出你此行的目的。”
“我适才不是说了么?”云堂五疑惑道。
“既然云五使不肯说实话,那少宫主那里…”灵烟说着便低头正了正手环上的梅花。
“你…好了,我说便是。”只见他在房内踱了几步,沉了口气便说道“我确实没有骗你,但是还有一层原因,是我要过来取一件东西。”
“什么东西?”灵烟问道。
“宝藏图。”
灵烟一惊,蓦地抬头,惊呼道“宝藏图?!”
云堂五点了点头,然后靠得她更近,压低了声音“漓渊阁有我们的人,那人亲眼瞧见陶悫有那本记录宝藏地点的游记。”
灵烟想了想便说道“可是游记与宝藏图没有关系吧?”
“宝藏图的玄机全在那本游记上,而且那本游记是没有被发行抄录的,也就是说,陶悫和遗步山人的关系匪浅,不然不会有那本书。”云堂五正经道。
“你们怎么知道玄机在游记上?”灵烟异常谨慎,丝毫不放过他言语中的漏洞。
“你们是从哪得知宝藏一事的?”云堂不答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