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松的猫尾在身后扫了扫，沈朝渊眸色幽暗，放在后背的手受不住诱惑般往她身后撸去，像是抓到了一大把蒲公英，柔顺的蓬蓬的毛轻轻拂过他的掌心。
顾长夏红了脸：“你别……”
沈朝渊诧异，但瞥见顾长夏低头不敢和他对视的模样，手也立刻如触雷般收了回去，也不好意思道：“刚才是我情不自禁了。”
顾长夏卷了猫尾，又被他情不自禁四个字闹得脸红不止，咬住了唇，闷声不吭地从他怀里离开，爬到沙发另一侧，变回了人形。
但脸还是烫的，猫尾本来就算禁区，顾长夏平时也顶多用它捆个房梁，一般情况下都会将它好好收好，不让别人碰，委实想不到沈朝渊会撸她的尾巴。
不过，沈朝渊这样不熟悉猫科动物的习性，想来他原身和猫科无关，顾长夏想到他昨夜幻化出的鳍耳，觉得他可能是海洋里的生物，比方说鱼什么的。但海洋里有什么高等种族兽人吗？
顾长夏正在思考，沈朝渊又开始喝水，水是温水，但总还是不够，应当再凉点，毕竟他现在也害羞得脸颊发了烫。
昨夜顾长夏偏要趴在他身上才肯睡时，他为了安慰她，也撸过好几把尾巴，把顾长夏撸得很舒服，圆圆的猫脸蹭着他舒服得哼唧，他还以为是他手法好，没料到竟然是这个原因。
于是两个成年人，在只有一盏氛围灯照明的房间里，分靠沙发两侧，一个在疯狂地喝水让自己冷静，另一个蜷缩着在拼命想海洋里有什么高等种族兽人，好让自己不要去回想猫尾被撸得浑身酥麻的感觉。
一时之间，静得可怕，只有橘色的灯光萎靡又慵懒地勾着这暧昧的氛围，经久不让它散去。
终于，门铃响了，顾长夏鞋都没穿直接蹿过去开门，她在心里夸了百遍的好人，门一开却看到了明攸，愣了下。
沈朝渊听到动静也转过头来，看到明攸后，整个人就静了下来，随意地扯了扯被顾长夏趴得满是褶皱的上衣，只有司涯不关己事地抱臂站在一旁。
明攸道：“我有话跟你说。”
顾长夏下意识地跟出去，沈朝渊叫了她，明攸不快地望去在见到他手里拎着的女士鞋子时，那不快就化为了惊讶，不忍，后悔和怒意，他瞪着沈朝渊。
沈朝渊没有将他放在眼里，弯腰将鞋子放在地上，递了手给顾长夏搭着：“这么粗心连鞋都忘了穿了。”
他语气已比昨日亲昵了不少，但因他亲口说过，这是实验的第一天，况且又与他相处得不错，顾长夏便自然而然地默认了下来，她弯腰穿鞋。
沈朝渊在她的肩头拍了拍：“出去吧，不过今天我们就要回珞珈，别耽误了事。”
他话没错，听着也只像是寻常的提醒，顾长夏就应了，但落在明攸的耳里，就觉得荒唐。什么时候顾长夏做事也要别人管了？他算什么东西？
顾长夏被带到了走廊的尽头，司涯已经随沈朝渊进了屋，长长的走廊里只剩了他们姐弟二人，本该畅所欲言，可一夜不见，相依为命的二人也渐渐生了点隔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