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虚空中站立的燊聿流唇边弧度扩大，继而大笑出声：“原来如此！”
短短四个字，却是咬着牙关吐出来的，其中愤恨怨怒穿透时空直刺入孟青禹耳中，孟青禹又是一抖，一把捞住系统，将系统摁在怀里：“统啊，你听到了吗，我们俩完了！”
这样的情况他根本处理不了好么！
系统四四方方的透明身体剧烈抖动了一下，惊恐极了：【我这就打报告申请由上级系统处理异常情况，宿主你挺住！】
燊聿流死死地盯住孟青禹，双目瞳孔化为血色，连规则之力都染上了一层血红，金红交织，变成一种奇异靡艳的粉红色。
万道金光从燊聿流身上涌出，和金色的规则化为的丝线连接在一起，道道金光连接成一张巨网，将下方世界整个笼罩在内。
巨网在混沌中延伸，一直蔓延到孟青禹所在的时空，将如两尾小鱼的孟青禹和系统笼罩住，巨网骤然收束，将孟青禹和系统牢牢地缩在内部。
【无法抽离……无法抽离……系统能量剥离……】
系统发出宛如bug的急促提示，而后滴——的一声，提示音消失。
整个时空开始轰鸣震颤，像是冰面被打破，冰下涌动的潮水席卷而来，孟青禹只来得及把系统融入灵魂，就被这时空的巨浪拍回了刚脱离的世界。
迅速下坠的孟青禹瞪大双眼，目光尽头，白衣神祇通身逸散着寒意，对视过来的眼神简直触目惊心。
那是，恨啊。
孟青禹看懂了神尊目中的血色。
男主怨恨着谁，是，自己吗？
在意识消失前，孟青禹脑中生出了这样的念头，他不禁苦笑一声，而后狼狈的闭住了双眼。
燊聿流冷眼看着那青年坠落，目中划过一丝痛色，继而，是更深沉的森寒。
突破后掌控天道之时，窥探到过去发生的种种，燊聿流感觉自己的世界都崩塌了。
背叛，算计，死亡，都是那个人的游戏。一次不成功，他又谋划了第二次，而身为神尊的自己像傻子一样陪着对方演了一出傀儡戏，最后这出滑稽的戏剧以对方的死亡结束，徒留他带着孤寂和愧疚过完了两生。
怨吗？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