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成荫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干巴巴安慰:“这大概就是命吧。”
吴老师“唉”了一声,摇摇头:“你也会说这种话了。今天我见到班里很多人,这些人里就你变化最大,我一开始还真认不出。”
这种类似的话许成荫今天已经听了很多遍了,现在已经十分熟练地接道:“人总是会变的。”
连语气都跟之前说这话一模一样。
“以前你们毕竟不是幼儿园小朋友了,我在你们社交方面也做不了什么事,只有让兴华平日里留意一下。”
吴老师说起往事,又看了看现在性子转变巨大的许成荫,难免感慨:“我知道你很小的时候就被你爷爷收养了,从小没有父母,有这种性子是难免的。我曾经想着毕竟为人师,就想试着让你把我当成父亲,可惜直到你毕业我都没做到。回想起来,我当老师这么多年,还是有很多遗憾。”
许成荫脑子已经“嗡”得一声炸开,喉咙发紧。
他已经听不到对方继续说了什么,打断对方:“老师,你怎么知道我是被收养的?”
“你高一那会我去家访,你爷爷说的啊。”吴老师纳闷,“当时你不是也在场吗?你爷爷无儿无女,在古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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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开了家铺子。”
当时他还对许成荫的身世赶到震惊来着,因此对这件事印象很深。
而许成荫则恰恰相反,甚至开始迷茫:一点都不一样。
跟他的记忆一点都不一样。
他记得他有父母,只是因为他们忙,常年不回家,因此他对她们的印象不深而已。
吴老师见自己说着说着对面的许成荫就跟傻了似的,便关切问:“有问题吗?”
“没问题。”许成荫快速收敛心神,找借口开溜,“我还有事,先走了。”
许成荫说罢便匆匆离开,余青松自然也是跟着走。
此时许成荫一团乱,给殷乾发了个消息让他不用等自己,自己便先一步离开了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