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么,这不钱妃也吓着了,不敢再去请。奴婢看,她也无事,真要是有事还能等夜里吗?”折梅笑道。
沈初柳点头,这话她是赞同的,钱妃这不就是后知后觉的想说她气着她的胎了?
“对了,那福惠如何?”沈初柳问。
“说是,拉去了就教训了一顿刑罚,打得不轻,罚去了杂务干活去了,日后也不会回永宁宫了。钱妃对这个奴婢倒是有心,叫人打点了不少银子。”
“究竟是家里跟来,情分不同,可她一味纵容才是她害了那丫头。你可还记得她们刚进宫那会子,那丫头就张牙舞爪的不像个样子。本来带进来的两个,另一个已经知道长进了,就这个福惠,还是不可一世,有此下场也不过是咎由自取。”
沈初柳淡淡的。
人看不清自己的位置就是原罪。
“主子说的是。”
折梅点头应是,与赠春一起,伺候她更衣,梳头。
用过早膳就去了凤藻宫请安,没想到的是,钱妃竟也来了。
想必昨儿的事,叫她警醒了,再不敢怠慢皇后娘娘这里。
今日异常安静,众人也不太敢直接说钱妃什么,要真是把这一胎这么弄掉了,那可真是背不起这个锅。
至于景昭仪,说实话,几年没见她这么骂人了,一般人真是惹不起。
所以这一场请安,大家都是跃跃欲试,最终却只是不痛不痒的说了几句话就算过了。
后面的几日里,皇上不是叫苏美人侍寝,就是叫薛小仪侍寝,倒像是真的也不想理会钱妃也不想找景昭仪一般。
这一晾着,就到了十一月。
十一月里,气温反倒是回升了,没十月里那么冷。
皇帝终于想起钱妃的时候,钱妃这一胎已经是有五个月了。
沈初柳等一众嫔妃终于后知后觉,皇帝到底还是出手护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