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昨天晚上睡的太晚的缘故,平时一向早起的肖恪竟然也难得赖了床,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快八点,看了一眼旁边依旧熟睡的江与别,情不自禁的凑过去在他的额头落下一吻。

    江与别以前睡觉很轻,稍微有一点动静就能醒过来,但最近几天却并不会了,像是变了个人,肖恪吻他也是动也不动,甚至将手臂从他脖颈下抽出来的时候也没什么反应,睡得很沉。

    当然,这很可能和他昨天晚上运动过度有关系。

    肖恪下了床,没着急去洗漱,距离和宋毅约定的时间还有段距离,他可以慢慢来,绕床走到江与别这边,从抽屉里拿出江与别最近常用的药膏,小心翼翼的脱了他的裤子。

    昨天晚上洗完澡之后肖恪已经帮着上过药了,但此时已经过了一个晚上,还是要上的,更何况早上早好,早好早用,这是个良性循环,所以肖恪对待这件事很认真,毕竟关乎着他的切身利益。

    上药的时候江与别终于迷迷糊糊醒了一会儿,察觉到肖恪的动作也没有任何反应,由着他动作,声音含含糊糊的打招呼:

    “早。”

    “早。”肖恪认认真真上药,没有借机调戏江与别,上完药就帮他提好了裤子:“你先睡,我去做饭。”

    “嗯。”江与别翻了个身,边应边勾着肖恪的脖子亲了一下:“辛苦了。”

    说完不等肖恪有什么回应就又睡了过去,肖恪笑着帮他盖好被子轻手轻脚的拿着衣服出去了。

    在客卫洗漱完之后肖恪就去厨房做了饭,不确定江与别会不会醒这么早,但万一醒了不能没饭吃。

    时间不是很充裕,所以没有做的太复杂,只是煮了江与别最喜欢喝的皮蛋瘦肉粥,放在了电饭煲里,一切不过刚刚做完,宋毅就来了电话,说已经在楼下了,肖恪应了一声:

    “我现在下楼。”

    陈玄约在的地方是一个私人会所,肖恪到的时候陈玄已经在等着了,挺好,不用浪费多余的时间,早点完事儿他还可以早点回去,说不定还能赶在江与别醒来之前,不被他发现。

    由服务生引领着进入包间,肖恪看到了坐在那里的陈玄。

    老实说,如果不是知道自己今天过来要见的人是谁,肖恪不一定能够认出眼前的这个人就是自己三年前见过的陈玄。

    变化太大了。

    陈玄整个人都瘦的不像样,面色蜡黄,憔悴,像一棵死气沉沉的树,肉眼可见的凋零下去,说句不好听的,肖恪甚至觉得他随时都会死去。

    可刚才门开的那一瞬间,陈玄的眼睛还是亮了亮,大概是以为江与别会出现,直到动作略显迟钝的转头看了过来,看到只有自己和宋毅的时候,便又开始变得死气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