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恪看着江与别,没说话。

    江与别说的这些话,应该不是宋毅让他转达给自己的,宋毅这人很是护犊子,有点帮亲不帮理,如果是宋毅来劝他的话,多半会是‘不要怕,我护着你’‘你怎么都好,就是别吃亏’‘别人欺负你,当然要还回去’这种话。

    就像今天在派出所,宋毅说那几个年轻人确实该揍一样。

    刚才的那些话不是宋毅的风格,倒很符合江与别的行事作风,是他要对自己说的话,但江与别却由始至终都在打着宋毅的名号。

    这人是怕自己不领情,还是不想别人领自己的情?

    两人各自沉默了一会儿,江与别便开始打哈欠,没一会儿他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行了,时间不早了,明天你还有课,就早点睡觉吧,我大概起不来,就不送你了,你自己去学校吧。”

    “我知道。”肖恪淡淡应了一声。

    江与别微微笑了下,迈步走向主卧,却在拐进走廊之前突然顿下了脚步,静默了几秒钟后才转过身来重新打量了一下客厅。

    肖恪原本也准备回房间了,看到江与别这个模样还以为他觉得自己哪里收拾的不好:

    “怎么?”

    江与别的视线缓缓落在肖恪的脸上:

    “你今天晚上闹的这一出,饭店肯定不会让你继续兼职了吧?”

    肖恪没应声,看着他。

    “之前不是说要来我家做钟点工吗?现在还有这想法吗?”

    肖恪一愣:“你认真的?”

    “跟你一个小孩儿我开什么玩笑?”江与别大概是累到了极致,又打了一个哈欠:“行了,我睡了,你好好考虑一下要不要来我家,我规矩不多,一周来两次就行,时间不定,看你课程安排,但不许再有别的兼职,因为我周末的时候可能需要你随叫随到,想好的话玄关的抽屉里有备用的门禁卡。”

    江与别说完便回了房间,未给肖恪回答的时间,肖恪在客厅里站了一会儿之后关了灯也回房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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