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谢必安遇见范无救的时候,他正从南山的鹿居往回走,口中腻的,足下生风的往猪圈赶,期盼周缺或者牧遥晓得烧一壶不加糖也不加蜜的水。
清光的那个侍女覃人,手艺真是没得说。
糖渍樱桃、糖渍山楂、糖渍葡萄,皆做的酸甜味美,口齿生香。
炸牛乳条、炸麻薯团子、炸糖年糕,也是黏糯软嫩,酥脆甘鲜。
还有那一盘盘裹豆沙的糖饼、夹蜜枣的奶糕、兑蜂浆的红莓果汁、垒糖霜的薄荷甜茶。
真真是……
真真是叫人哪怕一样只进一口,也足将喉咙都腻的发不出声啊!
这孤云隐的口味,还真是丰盛与单一并存,蜂蜜和糖浆共生,再加上这偌大山谷,上上下下,除了谷主人,皆热心非凡。
谢必安不过送南山回房,举手之劳而已,便被大美人拉着手的感谢报答,足叫他欢欢乐乐的吃了半宿夜宵才肯作罢。
谢必安甜的有点难受。
甚至觉得未来百…十…一…半年内可能都再也不想吃任何甜食了。
而当他正不断清着嗓子往猪圈走时,范无救迎面的黑雾将他呛的一怔。
这大半夜的,他一身鬼雾,还拖着勾魂锁,这是要去哪儿???
谢必安本能的觉着不妙。
“你去哪儿?”他朝那几乎快要凝成实质的鬼雾中喊了一声。
范无救没回头。
鬼雾里冷冷的传出一声“干活。”
“干活?”
“勾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