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任无道的想法仔细想想还很有道理的话,那白研良的说法就完全无法让众人信服了。
“不可能!”
这次,就连一直对白研良的话展现出充分信任的杨万龙都开口表达了否定。
“死者遭到过性侵,凶手怎么会是一个女人?”
这个问题才是最大的疑问。
但白研良立刻就反驳了这句话。
“不是只有男人才能性侵女人。”白研良看向高飞,“尸检没能从死者体内找到任何他人的体液,对吧?”
高飞点了点头,白研良继续说道:“死者化了妆,并且一早离开学校,去了街心公园,显然她是与人有约。”
任无道点头:“没错,但……”
任无道眉头紧皱,他感觉自己快抓住什么了,但却仍然差了那么一点。
同时,他的目光不自觉地看向了白研良,虽然被所有人注视着,质疑着,但他的表情几乎没有任何变化。
他似乎很坚定,不……他连坚定的情绪都没有。
从头到尾,他都是一如即玩的平静。
“有一个问题,无论凶手是在付云清死前,还是死后对她进行的侵犯,这件事都很不合理。街心公园并不是完全废弃的状态,半天下来仍旧能有二三十人的流量,就算杀人已经完成,但留在现场做那件事也是非常愚蠢的行为,在侵犯过程中凶手很可能会留下体毛,皮屑等生物证据,这和凶手谨慎的犯罪特征不符。”
说到这里,白研良看向了众人。
“死者并没有遭到性侵,或者说,是凶手造成了死者被性侵的假象。凶手为什么要造成死者被性侵的假象?因为她要掩饰自己的真正性别。”
白研良扭头看向了大屏幕,那里……投射出了一个带着墨镜的女人,她的大半张脸都被挡住了,嘴唇和下巴也被高高立起的衣领遮挡住。
大家随着白研良的目光看去。
只是带着普通的目光去看的话,她确实只是一个路人,但……经过白研良这么一说之后,大家恍然发现,这个女人……把自己裹得太严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