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景!”尧虞站在岸边拔高了调子。
刚刚弱冠的少年双臂撑在岸上,此时神情倒是生动很。
尧虞眯了眯眼睛,轻嗤出声,“二皇子不是一向不在乎这些。本王可记得上次让你选的时候,家与国你选择了后者。”
“我反悔了。”齐景撑着手臂从温泉走出。
尧虞看着面色从容的站在他面前的齐景,眸色暗了暗。
刚刚弱冠的少年竟是比他个头还稍高一些,此时对立而站,便是看见齐景微垂了眉眼,“雁北到底是要立一个储君,与其看着你立了别人,倒是不如我亲自来,至少事成之后,我应是过的比现在好受点。”
尧虞磨了磨后槽牙,“本王也反悔了。”他声音一顿,眸中愈发冷淡疏离,“既然要立,本王应当立一个乖顺听话的。”
“乖顺听话的便没了自己主见,摄政王难不成想一辈子被困于这朝堂?”
齐景的话温和浅淡,却是让尧虞的心脏一颤。
想到上辈子十八年换得了那样一个结局,尧虞面上多了一抹犹豫。
齐景看他未语再次出声,“我对摄政王并不熟悉,戒备之心尚存。互相信任也是需要建立在彼此相熟的前提下,倘若日后你我成了一根绳上的蚂蚱……”
尧虞冷哼了一声,“伶牙俐齿,鬼话连篇。”
这世上能算计的了他的,这还是头一个,还偏生正中下怀。
尧虞拉不下这个脸,但又不想错过这个机会,想了一番,方才出声,“过几天春郊围猎,你若能夺得头筹,本王便应了你。”
“成交。”
尧虞听着齐景声音,自知目的已经达到转头就走,哪知齐景却是叫住他。
尧虞回过头去,皱紧了眉头,“唤本王做什么?”
齐景掩唇轻咳了两声,难掩虚弱,“春郊围猎考验骑射,我平时疏于练习,恐怕……”
真是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