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丹药就要四千两?”赵天成双眼瞪得溜圆,回首瞧了瞧身旁其余三人。
钱老板犹豫片刻,也开口道:“依仙长之意,我今日带了七千两过来,便只需要两千五百两?”
中年男子颔首道:“没错,正是此理,银钱只是个由头,故而不拘多少,你若只带了五千两过来,我便只收你五百两,这便是仙家说的缘法了。”
四人闻言,不由面面相觑,此番他们过来本就是为了抢购范建手上那批价值近两万两的货物,只恐银子带得少了,若不是范建只要现银,以他们四人财力和在蕃和郡中的人缘,莫说两万两,便是四万两也是拿得出来的。
“老张你带了多少银子?”赵天成低声问。
张老板将手拢在袖中,伸出五根手指比划了一下,张嘴做了个“五”的嘴型。
“你呢,老杨?”赵天成又问。
“我可比不上几位哥哥,这般财大气粗,这些年赚的钱九成都压在货上了,今日来也只是凑个热闹,只带了四千五百两。”
杨老板“嘿嘿”一笑,像是捡了什么便宜似的,转身朝中年男子抱拳一礼,试探着问道:“仙长,若是这般,我需付多少银子才能求得一枚灵丹?”
中年男子眼帘低垂,似乎已经入定,身后一名道童开口道:“师父说了,银钱不拘多少,只是为了一个‘缘’字,你只带了四千五百两,尽数购置货物便是,若身上还有些散碎银子,就算作你的供奉了,倘若没有,那也无妨。”
杨老板闻言大喜,忙作揖道:“仙长慈悲,多谢仙长赐药!”
赵天成在一旁看得有些郁闷,场中四人便数他带的现银最多,原本以为能占个大便宜,谁料竟横生这许多枝节。
偷眼瞧了瞧一旁银镜子,赵天成一咬牙,上前道:“仙长,四千两白银,就算是人参、灵芝也要买数箱了,如何要得了这许多?
这些银子都是我辛苦经营攒下来的血汗钱,既然钱老板只需两千五百两,张老板只需五百两,杨老板竟一文不取,在下不敢贪心,不求灵丹白送,甘愿奉上白银三千两,恳求仙长慈悲,赐下灵丹一颗,解我苦厄。”
“哼!”
持瓶童子小手一指,喝道:“平日师父常说,世人心智未开,不识仙家妙法,不辨是非黑白,胸中只有一个‘贪’字,以往我还不信,如今看来,果真如此!
你这人,当真不知好歹,我家师父的灵丹,那是采仙草,聚灵气,又在八卦炉里炼了数月才孕育出来的,那些凡间药草如何能够相提并论?
莫说你区区四千年白银,要不是师父今日大发慈悲,便是四万两也不肯施舍半粒,你这人倒好,竟还敢与师父讨价还价,没得污了我师父的一片慈悲之心。”
另一个持扇童子也道:“罢了,罢了,师兄不必再说,既然这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