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轩垂下手指,一步一步不急不缓的向着外面走去,鲜血顺着指尖滴落在地上,另一只手将缠满绷带的长剑拍在桌子上:“一身白衣,两壶好酒,我便饶你客栈三十余条性命。”
此时那店小二哪还敢违抗周文轩的话,片刻时间便将准备的东西规规矩矩的放在了桌子上,回头跪拜道:“这位爷,您要的东西都在这了,您行行好饶过我们吧。”
“哈哈哈哈哈哈。”
周文轩仰天大笑,二十年来他还从来没对谁呼来喝去过,都是请字开头谢字结尾。周文轩转身拿上东西朝着外面走去,想了想又有些不妥,便朝着屋内扔去几两银子。
周文轩刚一上街,便有一队官兵围了上来,一个个拔出佩刀缓缓逼近,但谁也不敢靠得太近。
“放...放下手中的东西,你已经被包...包围了。”带头的官兵颤颤巍巍的说道。
“哈,就你们这个样子也能抓到人?我就在这,你们谁有胆子就上来抓我吧。”周文轩摊了摊手,继续一边喝酒一边前行。
几个官兵被说的有些恼羞成恼,一时间竟忘记了恐惧,几把大刀一起朝着周文轩砍下。
“哼,这才对么。”周文轩的嘴角终于勾起了一抹微笑,那是他沉睡已久的战意。此刻的他,距数年前百家争鸣时的天之骄子,狂傲晚生,仅仅只有一把长剑的距离。
少年一掌拍在地面,可怕的气韵将数人震飞在空中,随着周文轩敞开胸怀冷哼一声,几个大活人活生生的被震出十米开外,全部口吐鲜血,无一幸免。
虎牢关正门,黑压压的守兵手握长枪蓄势待发,大致一看有数千人,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别样的凝重,和之前的官兵相比高下立判。
正在这时,这城里走来了一个一身白衣,一手提着酒壶,另一只手握着缠满绷带的长剑,腰间还栓着一个酒壶的少年出现了守兵们的视野中。那少年长着一张俏白的脸,两道剑眉压在那目无一切的眸子上,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这气场...太强了!
“谁是管事的?”少年饮了一口酒,随后指着数千守军问道。
“我就是这虎牢关的现任副总兵,你胆子不小啊,居然敢独自来闯关,是谁给你的勇气?”
“哦?这要问问我手中的长剑了。”周文轩斜视了他一眼,随后慢慢地解下了剑上缠满的绷带。那是一把雪白的长剑,纤细且修长,剑柄做工光滑细腻,剑鞘上绘有片片雪花纷飞飘扬,这是把绝美之剑。
“哼,千百年来不论是仙门修士还有江湖浪子,从来没人能活着闯出虎牢关。给我拿下!”一个中年男子凝眉冷视着周文轩,大手一挥,数千守兵齐刷刷冲了上去。
“千百年来,敢当着刺客的面报上自己身份的主帅,你也是第一个。”周文轩看了那副总兵一眼,杀意一股脑地从眼睛中喷了出来,他随手将手中的酒壶扔出,手中仙剑微微出鞘,犹如一阵冷风从副总兵身边擦过。
仅仅一瞬间,很多人都没有看清他是怎么过去的,不过待少年轻轻将微微出鞘的长剑按回剑鞘的同时,那虎牢关的副总兵也捂着脖子缓缓倒下。
回首间,少年再次拔出长剑,肆意在人群中游走扫荡,即使再多的守兵也不能让他的脚步停顿乃至迟疑半分,雪白的剑刃所过之处,必有一大片士兵倒在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