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萧屹说他会刻,半信半疑的关鹤谣去找了几块小木头,并着她平时做木工的所有刀具,一股脑丢给了他。
萧屹拣起一把匕首掂量起来,挑眉笑了,正是当时关鹤谣拿来捅他那一把。关鹤谣冲他吐下舌头,闷头画图样,又看着萧屹选好一块木料打磨光滑,把图样拓了上去。
“郎君明日再刻吧,这伤神伤眼的。”
“今日刻好了,你就可以用了。”
忽明忽暗的灯光勾勒着他的侧脸,萧屹神色专注,大掌稳稳捏着小小一块木料,细碎的木屑悉悉飘落。
人总说——认真工作的男人最帅。
关鹤谣想,诚不欺我。
她一边裁纸,一边抑制不住地不时向他看去。
忽就忆起了萧屹写签语的那天。
仍是这般寂静的春夜,仍是这盏涩然的孤灯,仍是这“沙沙”的裁纸声,仍是眼前的这个英俊郎君。
只是转眼,他已到心上。
关鹤谣微笑起来,提笔为他写下一张字签,“我的回礼。”
君如山岳,万仞屹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