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从内心如疯草一般生长、蔓延，楚强东满脸血污，咬着牙，身子如筛糠一般颤抖。
他这辈子从来没有如此惊惶和狼狈过。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这个家伙，为什么会回来，而且会变得这么强！”楚强东内心在咆哮。
但是这一切，都不能改变他恐惧的事实。
楚言距离他越来越近，楚强东感觉自己的身子越来越冷。
这个时候，吴晓明趴在地上，抱着脑袋，屁股撅得高高的，不住瑟瑟发抖。
刚才那么多人轰乱逃跑的时候，他其实也想跑的，但是双腿发软，根本不听使唤。
此刻他趴在地上，内心默默祈祷：“你看不到我，不看不到我！”
但是让吴晓明绝望的时候，楚言的脚步声在他的面前停了下来。
下一刻，就是那让他之前数百天的时间里，都会在半夜吓得尿裤子的声音响起。
“吴公公，你记不记得我说过，我不想再看到你。”
吴晓明眼泪鼻涕不受控制，齐齐涌了出来。
他根本说不出一句话，只能咬着牙，拼命磕头，仅仅几下，就在地上留下一个清晰的血印。
但是吴晓明根本不敢停，继续一下一下重重磕头，片刻功夫，额头上就一片血肉模糊。
“你当时趁我不备给我下毒，然后一脸惊惶失措地告诉所有人我要造反的时候，演得比现在要真得多呢。”
听到楚言的话，吴晓明五脏六腑都开始抽搐，眼泪大颗大颗滚落下来，更加用力磕头，眨眼之间，他的脸上就糊上了厚厚一层血水。
“我可从没有得罪过你啊。”
楚言摇摇头，抬脚，踏下。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