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车如儒的话，厉一怔了一下，随即笑着摇摇头，“不用安慰我的。”
“我很清楚自己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水平……我不想拖我姐的后腿，也不想拖大家的后腿。”
厉一低着眸，眼睛里黯淡无光。
好多人都说他是天才电竞少年，对他关注有加，其实他知道他只是比常人早接触这款游戏，然后有那么一点天赋而已。
到最后，再多的称赞都会变成压力。
看着厉一如此垂头丧气的神情，车如儒好看的眉头皱了起来。
她是厉唯的死忠粉，虽说没太给厉唯刷过礼物，但是她每一次直播她都会看。
所以她当然，也很久之前就知道厉一是谁。
厉唯和厉一一起直播的时候，厉一总是悉心指导和包容着厉唯。
厉唯在游戏里死了，弟弟厉一会帮她报仇；厉唯被路人骂了，厉一会安慰她让她不要介怀；厉一带她上分，教她玩很多英雄，在跟厉唯双排过的人群里，厉一绝对是双排时间最久的那一个。
也是最细心体贴的那个。
他虽然没有有司宸那样直截了当带她起飞，什么资源都可以让给她；但也没有其他人那样，把她当增加游戏难度的工具人，自己杀了个痛快。
总是在和厉唯双排时，笑得像个憨憨。
可是却很温暖。
记忆中那个一直笑得很温暖的少年，现在站在自己面前，却失去了灿烂的笑容。
车如儒不好说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只是看着厉一不自信，她就觉得很揪心。
她想说些什么鼓励他一下，但还没说话，厉一先开口了：“我有点困了，先去睡觉了，你也快回房间吧，晚安。”
“……”车如儒看着他的背影摆了摆手。
回到房间里的厉一，简单洗漱了下，刷了会儿微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