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知赵芬的儿子怎么会死,她又为何独身一人来到沧澜,但珍珠想,这其中必定又是一番凄惨的往事,为了不勾起赵芬的伤心事,她也不便多问。
眼看着对方一个劲儿的磕头,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珍珠有些无奈,不由蹲下身子劝道“你要谢也别谢我,这一切都是夫人派人做的,如果不是夫人现陈如有异常,你现在早就被陈如说的那番话给冤死了!”
“是,夫人和珍珠姑娘的大恩大德我铭记在心,必定当牛做马来报答你们!”赵芬跪在地上,抽噎着说道。
珍珠叹口气,伸手拍拍对方的肩,安慰“这几天你先好好休息吧,夫人定会还你一个公道。”
说完,珍珠打量了对方几眼,问道“那天晚上进汪小姐的卧房时,你们究竟是如何安排的,可以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我吗?”
此时的赵芬已然没有珍爱之物握在陈如的手中,故而也就没了那么多顾忌,她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珍珠,末了,忏悔道“当时我在外面望风的时候,就应该出去找人来救王姑娘的,都怪我胆子小,连累她受了那么重的伤”
珍珠拍拍她的肩,“事情已经生,这时候后悔也没有用了,还是等着夫人明天的处置吧。”
“我知道,所以不管夫人会如何处置我们,我都毫无怨言。”
因还得回去跟小满复命,珍珠也不便多说,宽慰几句便就离开,而后珍珠脚步匆匆回到卧房,将方才生的一切告诉了小满。
“哎,也是个可怜人。”小满心软,素来见不得也听不得这样的事情,她侧卧在床上,皱眉看着一旁的珍珠,问道“你说,我是不是不该出赵芬?她毕竟也是受人胁迫,是不得已而为之。”
闻言,珍珠也为难起来,想了半天也没想到个靠谱的答案,她亦不知道小满究竟是如何想的,故而只能摇摇头,“奴才也不知道。”
“算了,你先去休息吧,我再想想这件事情。”说着,小满摆摆手,将珍珠打走了。
卧房内的烛火还剩一盏,小满躺在床上,盯着床幔呆,脑海中闪过的是赵芬、陈如,还有今天下午赶回来时被众人围在中间,害怕而惶恐的汪幼荷的脸。
这些人的模样在小满的脑海中盘旋,久久挥散不去,她有些烦躁的叹口气,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赵芬是可怜,可汪幼荷难道就不可怜吗?她之前纵然骄纵,可这次她完全是按照自己的吩咐办事,可谓是一丁点错都没有,这样都受了欺负,难道自己不应该给她一个公道吗?
可赵芬也是逼不得已,如果不是被人用儿子的骨灰威胁,她何以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呢?
小满头疼欲裂,心想如若6离在就好了,即便不能给自己拿个确切的主意,至少也可以说出自己的想法,让她有可以参考的地方,不至于这么为难。
“叩叩叩——”
敲门声响起,在这寂静的夜中显得尤为沉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