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得好,寡妇门前多是非,她这个死了男人七年的寡妇带着儿子也不好过,公婆不仅没看给她杨家生了个带把的帮衬帮衬,而且还不要脸的就分给她娘家一间临时搭的茅草房,一亩田,一亩地,靠着那些土地就列个天两个人吃都吃不饱。
别说吃的了,就是油都不敢称一点,幸好每个月可以从公社免费领取三两大豆油,就是她们娘俩一个月伙食用油,对于能吃到荤油和鱼,那真的是比上天还难。
却没想到列个铷文强,竟然敢大张旗鼓地从堰塘捉鱼回来吃,看的她眼睛都红了。
“向春花,我给你说,你可不要打胡乱说,列个鱼是我幺女儿在我屋后头水井捉起来的。”铷文强看到在那撒滚打泼的女人,也坐不住了,指着向春花的鼻子吼道。
“是呀!是呀!那个水井是我屋一直保存下来的,那个里面的鱼我想囊个吃就囊个吃。你不晓得原委就不能打胡乱说,整天正经事不干,就晓得一天东家长西家短,列可不是吃大锅饭,各吃各的凭本事吃。”罗美美听到幺儿的话,也坐不住了,“嗖”的一下站起身,就噼里啪啦地说起话来。
“初丫头,列个鱼是不是你在水井捉的?”看到列个阵仗,胡夏踢了踢侄女,小声地问她。
刚刚她们都顾着吃鱼,都没想到列个鱼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胡夏,你可不能乱教细娃儿说谎,是囊个就是囊个,要对得起天地良心。”眼尖的向春花一看到她们两个凑近头,就大声嚷嚷起来了。
“我说你个向春花,我屋里头吃点鱼就把你招惹起了,我铷天来在列个桃花村混了一辈子,有哪一次做过对不起队里头的事情,对不起你的事,你就非得逮着我屋里的人说。”铷天来气的吹胡子瞪眼,桌子猛的一拍,整个八方桌就抖了抖,幸好都是铁盆盆和几个厚实的大土碗,不然就他这力气,就这弹跳的功夫,碗都破了。
“我不管,肯定是你屋初丫头去堰塘偷的鱼,列个鱼可是我们大队的,你们不能就这么白白吃了,乡亲们你们说是不是?”经过她这么一闹,大队里几乎都跑过来看热闹了,看到几个管事的都不说话,向春花直接朝着大门口喊。
“向寡妇,你囊个一天到晚盯着我屋里看,我幺女儿今天门都没出,你囊个又跑我屋里闹事,还把支书、会计、大队长都喊来,你今天要不给我说个清清楚楚,我拿扫把打死你。”在屋里的胡兰实在是坐不住了,也顾不上刚生产完的生子,拿着高粱扫把就走了出去。
“支书、支书救命,你看她屋里人好狠,列个恶婆娘,吃了还不认账。”向春花看到出来的胡夏,吓得直接蹲在支书的背后,两只手还紧紧地抓在他的肩膀上。
“向寡妇,把你的手给我拿开。”从大门又进来一个女人,风风火火地跑进屋,走到村支书身后,就一掌拍掉向春花的手。
“我说你列个女人囊个嫩个不要脸,我屋里男人的肩膀也是你能碰的。还有,张爱国你不是一个知识分子嘛!你都不晓得避嫌,你看她那两坨肉都巴到你身上去了,你那个脚是定住了跑不动了。”秦翠翠说话的同时,直接用手直接戳了戳她胸前的两坨,列个死女人天天就只晓得勾引男人。
“咳……咳……”村支书把手握成拳头放在嘴巴干咳了两下,缓解尴尬的气氛,随即看向自己的婆娘。
“我这不是在想事情嘛!根本就没注意到,你说话还是要注意点形象。”张爱国红了红脸,大庭广众之下被一个婆娘嫩个说好掉面子。
“我说村支书,列个铷文强屋里到底是囊个回事嘛!”看热闹不嫌事大,里面的人都还没来得及问话,守在门外的人就在那大喊大叫的了。
“你个王二麻子,整天就晓得看热闹,我列不是正在问嘛!”眼睛瞟向门外,朝着门外直接一通吼,在婆娘列受的气,直接撒在这个王二麻子身上。
“问,你问出什么名堂没得,我说幺嫂子,你莫在那凶巴巴的,看向寡妇孤儿寡母的好欺负是不是。”被称为王二麻子的男人,痞里痞气地站在门槛上抖呀抖,看向胡兰的眼神也带着轻佻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