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好了。至地动以来,尊上已是第七位陨落的大能,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再这么下去,我真怕仙议台会将那些关押在封魔塔深处的洗罪者放出来。”
“呸呸呸,少乌鸦嘴!什么洗罪者,不都是罪孽深重的大魔头吗?即便现在战力短缺,仙议台也不能昏了头,放猛虎归山。”
“没错,我记得地动前几个月还刚关进去一个,是梵圣佛宇的净妄尊者吧?好家伙,杀了几百个同门呢!苍灵剑尊和他是挚友,还为他求过情,说是受了诬陷。”
“哎呀,你们越扯越远了。我看啊,太清之所以不发讣文,也有可能是素尘仙尊不待见这个师弟。知道吗?太清仙府的前任掌门是苍灵剑尊的父亲,据说这掌门之位原本是要给他的。结果前任掌门仙逝后,不知为何,反倒是大弟子雪如岚上了位。霄乘云不服气,和他大吵一架,当年就去了中州封魔塔,之后也很少回去了。”
“还有这事?我还奇怪苍灵剑尊好好的自家门派不呆,咋就去了鸟不拉屎的封魔塔。来来来,你继续跟我说道说道。”
嘈嘈切切的流言蜚语在暗中滋长,但已和霄乘云无关。
他曾以一己之力连挑三十余位剑界宗师,大获全胜,证得了剑法无上大道;也曾一年内连败百余魔物,封入封魔塔,受百姓供奉颂扬。世人说他不慕名利,自甘孤寂,是偏守封魔塔的仙门传奇;同道说他德行一致,严明公正,是修真界倚重的擎天之柱。
霄乘云自问一生中不曾行偏私阴邪之事,死时无愧无悔,黄泉路上自是一片坦荡。长长的登仙道一路从天庭垂至冥界轮回井,只等他按照规定的时辰,走过奈何桥,斩断红尘事,便可即刻飞升成仙。
然而就连他自己都没料到,他会被至亲之人硬生生的从冥界劫掠回人间,然后强行烙上艳纹,全身赤裸的躺在阵法中接受灌精,成为了依靠吃精饮血而活的艳鬼。那具原有劈山憾岳之能的修长肉体被人缚上了赤红的咒绳,丰硕的胸肌勒得愈加丰满。玉骨纤长的手缓缓摸过温凉的肌肤,细致的搓弄着红肿的乳尖。
霄乘云的小穴还淌着盛不下的白浊,他的至亲用掌心按揉了一下他那肿成花生米大小的阴蒂,接着狠狠的贯入了肥润花穴。沉闷的喘息回荡在空旷的大殿,窗外树影摇动,遮住了满室荒唐。霄乘云大脑如晕开的水墨,一片昏茫,不禁思索着事情究竟是如何演变至此?
当时世上并没有多少人知道,在霄乘云死后的第十日,遥远清圣的沧霞峰上、列属太清禁地的寒英殿中,有人逆天背道,扭转了生死乾坤。
只见供奉着祖师先圣的大殿内灯火通明,无数个漆黑扭曲的符咒如一张巨大的蛛网,自地面中央向四周延伸,遍及墙壁和房顶,构筑成了一个庞大的九幽轮回阵,渗出森森血光。
一尊阴刻着“霄乘云”三字的槐木牌位悬浮在大阵的上方。丝丝缕缕的血气不断汇入其中,使得牌上的朱漆愈发鲜艳,散发着无比邪厉、不祥的气息。
有两道身影静静伫立在牌位前,一言不发,等待着至阴之刻的到来。太清仙府府主神容憔悴,正麻木的擦拭着一柄碧绿通透的断剑,断剑的剑柄篆刻着上古神文样式的“惊蛰”二字。然血迹易拭,世事的尘埃却总是擦也擦不净。空旷的大殿是寂静的坟墓,埋葬了故人的音容笑貌,令人窒息。
不知过了多久,大殿深处的神像供台上,一盏莲台状引魂灯飘出了袅袅青烟。雪如岚抬起那双布满血丝的秋水目盯着看了一会,嗓音干涩的说道:
“时候到了,开始吧。”
站在他身后的是一个僧侣模样的婉柔青年,但并未剃度,长长的乌发只在末端用翡翠金缎松松束了。闻言,他瞧着雪如岚消瘦不少的背影,询问道:
“素尘,你可想清楚了?”
“怎么,你想反悔?”雪如岚回过头,锋锐的盯着对方,声冷如冰:“净妄,别忘了我将你放出封魔塔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