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良端坐在沙发上,舒适的享受着空调吹出来的凉意,手里捧着本儿《六十四卦象浅解》,不是的从茶几上拿一颗葡萄扔进嘴里面。
今天安冰泮把他送到华中市后,就开车回了家——他今天又要去相亲了。
说起来安冰泮现在也着实有些郁闷,经常去相亲。
他这个人不善言谈,平日里又很尽职尽责,哪儿有时间去泡妞找女朋友去?而每次相亲之后,不是人家女方嫌他这个人不大爱说话,有点儿笨和呆,就是他觉得女方这样那样的各种毛病……这不,前前后后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里,就相亲有六七次了。
他的父母却好像巴不得安冰泮赶紧结婚生子,整天给安冰泮张罗着相亲找对象。
也难怪,农村嘛,在安冰泮的老家石湾村里,但凡是没上大学的年轻人,到了二十二三岁的年龄十有***都结了婚,有的甚至不满二十都结婚成家了。在农村普遍为人父母者的心里,都是抱着一种“完任务”的想法,认为给孩子结了婚成了家,就算是完成了人生中一个最最重要的任务。
如今安冰泮工作好收入高,他父母当然也想着早点儿让他结婚成家了。
马良悠悠哉哉看着书的时候,卢祥安从里屋走了出来,拿着自己注释完的一本《六十四卦象浅解》递给马良,说道:“理论知识固然要扎实些,但从实践中得到的经验和自己悟出来的,更为重要,而且会加深加快你对各方面的熟知和记忆。”
“嗯。”马良点头接过来,顺手把自己手里那本给放下了。
现在,他已经开始正式步入奇门卜算预测之术的学习中。按照卢祥安所说,这时候他就开始学习,有点儿拔苗助长,但考虑到马良本身在奇门术法上有着较深的修为境界,而且马良也确实需要尽早,尽量在最短的时间里产生卜算预测上的悟性,乃至于生出敏锐的预感来,卢祥安也只有这样了。
卢祥安坐下后,慢慢喝着茶,一边问道:“今天怎么突然就不想去街上摆摊了?最近找你的人越来越多,有利于丰富你的实践经验,有助于你在相术和命势推算上的悟性啊。”
“得了吧。”马良摇摇头,苦笑道:“再这么下去,指不定哪天我爸和我妈就知道了。”
“哦。”卢祥安了悟,道:“你小子,上次就说过,总不能隐瞒他们一辈子吧?你啊,还是要找个合适的机会,跟他们谈谈,或者慢慢的一点点透漏给他们,也省得将来突然哪一天他们发现后,一时间难以接受。”
马良说道:“我也寻思着呢,而且他们大概也多少猜到了些……可问题是,在大街上摆摊,这可就是名副其实的神棍,名声不好。我爸和我妈最忌讳的就是这个。”
“那就换个地方吧,你需要历练。”
“换个地方?去哪儿?”
卢祥安想了想,道:“哪儿都行,避开华中市……南方城市信这些的比较多,要么去四川峨眉山,或者重庆,那里都有我的朋友,到那边儿好有个照应,顺便也可以多多接触几位奇门江湖中的老前辈大师。”
“这行。”马良笑着点点头,道:“咱还真成了游走江湖的骗子了,哈哈。”
“趋吉避凶,不同的地方你能感悟到的也会有所不同,泱泱中华,千万里江山如画,你应该感受下这种天下之势,以及开阔下自己的视野,不要总是局限于一地或者一个狭小的范围内,奇门江湖广阔无边,奇门术法更是深奥莫测。”卢祥安面露感慨之色,说道:“古往今来高人皆好云游,就是这般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