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沐耘因为上次酒后胡言一事耿耿于怀,祁终劝他半天,就只见他抿了三口而已,最后自是一个人赌气地把抱来的几坛酒喝了个干净。
再后来,还没谈完心,人就开始迷醉了。
忆起这些琐事,祁终扒拉下脑袋,有些印象,试探道:“嘶,好像那晚我是喝的有点多哈,后来……是你送我回房的吧?”
沐耘心念一顿,默然回想那晚的情景。
凉月如玉,夜风清朗。
沐耘扶着喝高的祁终进了屋,将他轻轻放靠在床畔,还未收拾妥当,就听他嘴里嘀咕:“……谁啊?别挠人痒痒。”
沐耘没想到帮他整理衣裳,会不禁意触碰道他腰间的痒穴,僵了一下,收回了手。
“唔,沐耘怎么还不回来……”
正思量怎么打理他,祁终却在他眼下慵懒翻了个身,并且语气闷闷地说了句醉话。
沐耘还是默不作声,嘴角隐隐扯动,突然有一种莫名的想要捉弄人的兴致。
“诶,他是不是去给我买下酒菜了?我酒都喝光了,他还没回来……不行,我得去找找他。”
安静了一会儿,又传来几句含糊不清的话,接着,祁终醉得不轻,翻身下床,欲出门寻人。
屋子里只点了一盏灯。沐耘见他走得歪歪斜斜,怕人跌倒,急忙上前扶住他,却被祁终胡闹地推开。
他嘀咕道:“别拦我。这呆子不认路,待会儿丢了,我要赶紧把他找回来。”
沐耘无奈轻笑,又安抚道:“别找了,他回来了,回来了。”
祁终酒意上头,极是好哄,愣了一下,抬手戳了戳对方的心口,眯着眼还是看不清脸,甩了甩脑袋,严肃道:“胡说!你这个冒牌货儿,长得哪有他好看?”
“……”沐耘侧身,战术性咳了一下。
祁终在原地转了转,思维又脱线了,踉踉跄跄躺回了床上。
沐耘踱步上前,捡了被褥,替他盖上。这时,一只温凉的小手,忽然划过他的侧脸,轻轻地珍惜地摩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