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菊说“可公主并不开心对吗?”
古云熙苦涩一笑,她说“你倒是说说,如今还有什么可让我高兴的?”
冬菊噎然,好半会才想起古云熙肚中的孩子,她出声道“可公主还有……”
“抚琴知公主现在定是不再稀罕侯爷的爱,可这日子还需过,公主也莫太过于伤怀,以免伤了身心。”抚琴说着的同时眼角还瞟了一眼门口露出的衣角,心中更是冷然。
今日她们所说之言必会传入当今圣上耳中,抚琴的心中也明了,古云熙此时说这番话也不过是想表明自己的立场,趁着这次机会断了古尧上对她的猜忌。
房内主仆的对话一字不漏地传进谢家铭的耳朵里,他冷着一脸,神色阴沉地站在门口,而站在他身后的太医此时也不敢出声,可心里却有些有了几分计较。
“我也想通了,之后我再不做这等傻事,待我好些,我便上奏皇兄,我要与谢侯爷和离,了他跟沈如烟的心,我也不想与他有任何的纠葛了。”古云熙泄气地说道。
这话才刚说完,房外的人冷不防地掀帘而入。
谢家铭冷着一张脸,他的眼睛森冷地看向古云熙,可却说不出话来。
见到他吹胡子瞪眼的模样,不止是抚琴,就是那冬菊也觉得甚是解气。
谢家铭即便再如何生气,他也不敢当着太医的面对古云熙无理,可他的脸色却爆露出他对古云熙的嫌恶。
他从未想过要将她抛弃,她倒是先想到与他和离,甚至还想到要上报予圣上,她也不想下,依照她此时的模样,之后又与他和离,这世间哪还有男子会想不开地接受她?
谢家铭心中虽是这般想,可他心中却不敢吐出半分。
一旁随之进门的太医背着药箱立于房门侧,不敢出言做任何的评足,可他心中却还是不敢置信公主的变化之大。
早起便听过死过一次的人都将会性情大变,甚至听闻曾有人连同曾欢喜之物也会变得厌恶,不曾想今日他竟给遇上了。
谢家铭实属是突然性地冲进房间,故而房内的气氛因他们二人的到来变得有些尴尬,一时之间却也是无人出声打破了这气氛。
“皇兄对我确是真仁义,我曾百般使他为难,可他却待我依旧如故,今日却不知太医是否是依我皇兄所嘱前来为我看病?”古云熙感激涕零地看向太医问道。
太医没想到会见到古云熙这么一面,脸色上有了几分迟疑,不过最后还是点了点头“是。”
有了古云熙的出声,太医之后的看诊就变得名正言顺的,可他刚搭上她手腕一会,他吃惊地抬头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