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地丢下这句话,黑着脸离开厢房。
良久沉默。
一人啐了口唾沫:“什么玩意?”
“聊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吃炸药了?”
“就是,吕余律吕余律,听他名字可知晓,就是一头倔驴。”
“算了,不管他,咱继续喝,反正银票还在这。”
一人拈起桌上银票晃了晃,招呼狎司再开几坛好酒。
这时吕余律去而复返,伸手将银票夺了回来,塞进怀中,又摸出一把碎银,丢在桌上。
“你什么意思?”
“今日这酒,吕某不请了,你们自己买单,这是我那份银子。”
几人顿时急了,醉春楼虽然比不得逍遥楼或者怡红院,但喝顿花酒还请数名歌姬作陪,所耗费的银两绝非他们所能负担。
“吕余律,你如此顽冥不化,以后还想不想在刑部衙门混了?”
官职最高拿的那名都官令史,指着吕余律鼻子怒斥。
吕余律默然道:“尽管去找尚书大人告状,大不了吕某辞官回乡,当一名江湖散人。”
都官令史不敢言语,几人这一刻都反应过来,官职上他们兴许与吕余律平级,或者略高一筹。
但剥了这身官府,吕余律是一名实打实的五品武者,他们万万招惹不起。
……
醉春楼外。
冯云双手互插在袖中,叹出一口气,能看到一丝淡淡的白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