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回来了,可算是渴死了我,还有没有吃的。”
陈因意迈着小步子回家,而赶了两天才回来的李文青,看着空荡荡的家挠了挠头,“这是都去地里干活了?咋大妮子他们也不在呢。”
李文青嘀咕了一句,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渴了两天的他立马去水缸舀了瓢水解渴。缓过来后,耸了耸鼻子奇怪,“什么味,咋那么香呢。”
说着,寻着味摸进了厨房。
看着那个新的大铁锅,李文青不解地眨了眨眼,不过肚子饿得咕咕响,急不可耐的他,咽了咽口水掀开了锅盖。
炖得喷香的肉还在被火温着,在揭开盖子的一瞬间,香味就直往天灵盖窜。一天只吃了一个饼子的李文青再也忍不住了,就着手就上去捏了一块。
“呼呼呼,嗤,香。”东西还有点烫,但这丝毫不耽误他狼吞虎咽。
从地里回来的陈因意,一开院门就感觉不对劲,等进了院子听到厨房的动静,更是整颗心都提了起来。
什么动静?不会是小偷吧。
她从门边摸了根棍子,也不知道是要进去看看好还是要去叫人,毕竟自己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太太。
“娘?唔,你们不是都下地了吗?咋回来了呢,我刚回来,等我吃完饭就去。”
还没等陈因意悄悄进去看一眼,里面就走出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
李文一手拿着吃的,一手拿着水瓢,看见陈因意才含糊不清地说这,“咱家里煮的是什么,可真好唔好吃,那个锅是新买的吗,可真不错,跟临安府上的大户人家用的一样。”
原来是那个财迷三儿子啊。
陈因意的瞬间松了一口气,李文青看到她手里的棍子还疑惑,“娘,你拿这个干啥?”
“干啥,我还以为我们家进贼了呢,你怎么回事,怎么搞得跟去乞讨一样?”陈因意打量了一下惊到。
浑身破破烂烂的,一身衣服都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人的两颊还是凹陷的,头发一看就是好多天没有洗过的,真的比逃难来的还要惨。
李文青无所谓地抓了一把头发,看到手里的一把草垛子,随意道,“这买个胰子多贵啊,回家来洗不是更省钱吗。娘你先别管我了,等我先洗个澡,趁我哥嫂他们都不在家,咱商量一下我工钱的事。”
说着李文青就大刺刺的在院子里打井水,准备来个露天裸浴,吓得陈因意哎哟一声赶紧钻到厨房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