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狗彻底成了罗绮年的心尖宠儿,她每天吃过饭,干完活儿都要抱着它,晚上还要给它洗澡,甚至想抱它睡觉!小黑狗也粘罗绮年,每天醒来就到处找她,她做饭的时候蹲旁边候着,扫地的时候追扫帚玩着,洗衣服的时候打泡泡耍着……
韩轩不淡定了,她喜欢狗,他就给她养,但是,他绝对不允许小狗的地位超过他!于是,他无视罗绮年幽怨的小眼神,拎着小黑狗丢进狗窝。还说什么,狗要有狗的样子,躺床上不像样儿。
忙忙碌碌半个月,秋收终于进入尾声,而韩贤也要去书塾读书了。临行前两天,他特意央求罗绮年给他准备点吃的,最好是能久放还下饭的。
罗绮年闻言有点心疼,私底下和韩轩商量:“要不要多给点银钱啊,不然不够花。他一个大小伙子,跟别人出去兜里没钱的话,没面子啊。”
韩轩也心疼韩贤,但是他还是赞同韩父的做法,伙食费管够就行。糙汉子填饱肚子不饿就好了,甭用吃太精细。想要多的,自己赚去;想吃好的,也自己赚去。没得在家不贡献,出去没作为。况且从简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他家虽有两个钱,但也禁不住一般学子整天请客吟诗喝酒的。
要交流学问,书塾里不行?要培养感情,书塾里不行?干嘛要花银钱去酒肆花楼?都是风流纨绔的借口!
罗绮年无法,只好早早把新出土的鲜花生洗干净,用烧热水的大铁锅煮了两大锅花生,一锅咸盐味儿的,一锅五香味儿的。
花生才半熟,韩父闻着味儿跑进厨房,嗅嗅鼻子:“老大家的,你花生里加了啥,忒香?”
“这一锅里只放了几勺盐,另一锅里放了茴香、八角、桂皮、丁香、花椒。”
韩父搧搧锅盖缝里冒出来的蒸汽,深吸一口,流口水:“你娘煮的也放这些,咋没你煮的香呢?”
“死鬼,不香你也吃了!”韩母的声音穿墙凿壁过来,韩父唬了一跳:“那是以前没得选,要是老大家的早来咱家两年,我还真不吃你做的了。”
韩母气笑了:“昨天的烤红薯进了谁的肚子?”
韩父脸红,咕哝:“不一样,烤红薯丢进灶里炕熟,谁做都一个味儿。”
老人说话,罗绮年不好插嘴,只在旁边捂嘴笑。
韩父不自在,恐以后再儿媳妇儿面前落了个贪嘴的名头,连忙唬下脸,背着手,踱步出门,扒花生去了。
韩母伸个脑袋进来,嘱咐:“老大家的,你多煮几锅晒干,留着喜宴当干果子。”
“是。”罗绮年脸蛋红扑扑的,最近家里商议喜宴的事。日子定在九月十九,取长长久久之意。彼时家家户户抢收结束,买了粮,手里有余钱,日子有空闲,是办喜事的好时机。左右离不过半个多月的时候。
喜宴她不期待,毕竟过门已久,她早已融入这个家,且没有花轿坐。她期待的,是和韩轩的洞房花烛夜……她想要小猴子……
想着想着,她浑身火热,面上作烧,忙探头在水缸里一照:只见腮上胭脂染白玉,红梅缀雪天。端的是娇若春花,媚如秋月。心底暗惊,啐自己重生竟荒唐了。怪道饱暖思***忙收敛心神,专心致志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