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来都是学人类学得最像的一个。”
沉默了一会儿，白傅羿说出了这句话。
话音落下，一道蒙蒙的白光笼罩住了白灵兽，较小的身形慢慢抽长，一个属于人类的身影出现在了原地。
许久都没有恢复过人形，白傅羿有些生涩了走了两步，坐在了蓝福三的对面。
将茶杯抬起，白傅羿不疾不徐的喝了一口。
见状，蓝福三挑了挑眉，倒是有些惊讶：“我还以为你会急冲冲的质问我。”
“虽然云夏的契约魔兽，多多少少都有些毛病，但我一直认为，你是他们之中最疯狂的一个。”
白傅羿没有第一时间开口问自己想要的，反而说起了别的事。
他抬眼看着蓝福三，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现在看来没错。”
“不包括你的话，”蓝福三声音很轻：“或许是呢。”
他悠悠得朝着漆黑的夜中看了一眼，口中微叹：“你也觉得我变了吗？”
白傅羿轻啧了一声，开口道：“诱导我和福二离开云夏，与想要杀掉云夏的人合作，故意将云夏置于危险之地。”
“如果是被云夏契约之前，这些是你会做出来的事。”
白傅羿眼神微冷：“黄福二说你变了，我倒觉得你只是暴露了本性罢了。”
白傅羿放下茶杯，在桌上碰出一声不大不小的响动：“说吧，你所谓的苦衷。”
听完这番话，蓝福三沉默了一会儿，不由苦笑：“你倒是始终如一，还是这个样子。”
他叹了一口气，道：“白的出现，让我害怕了。”
“我甚至感觉，我不应该存于世。”蓝福三手中无意识的转动这茶杯，杯中的水却丝毫未动。
“我早就应该死在等待的路上，这原本是我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