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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青青是痛醒的。
头疼,脸疼,脖子疼,肩膀疼,手疼,腿也疼……
特别是这个脸疼。
不是她多想,虽然没有同款经验,但她觉得自己应该是被谁扇了。
这个发现让她怒发冲冠,可当晕乎中看清周围的样子时,她更懵了。
白底绿漆,白幔白床。
她好像在医院,很旧式的,在年代剧里才会看到的那种。
难道她睡昏过去了?她真的病了?
左手腕上突然一阵刺痛,她低头看去,入目一圈厚厚的纱布,包裹着她整个手腕,纱布上还有隐隐的血迹,隐藏在最外层的纱布下面,看起来还想往外渗。
她傻掉了,这是啥……割腕?
谁割的?我自个儿?我睡觉的时候对自己这么狠?
她越来越混乱,甚至看着这双手都不大像自己的了,她有种觉悟,但这觉悟尚不明确,她缓缓抬起双手——要去摸脸。
外头突然传来一阵快速的脚步声,一个中年女人一把扯开窗前的白幔,见到她,愣了一下,随后瞪起眼走过来,抬手对着她就是一掌!
叶青青猝不及防,呼噜一下被扇得侧躺在床上,她左脸本来就涨疼,此时更加火辣辣,感觉下颔骨都要脱臼了,一时间阵阵发麻,竟然还没感到疼!
等到疼痛突破麻木迅猛的袭来,她才痛叫出声,捂着脸愤怒的回头,却看到中年妇女满脸的泪水,已经泣不成声,仿佛挨打的是她自己。
“作死啊!”妇女大骂,涕泪乱喷,“我怎么生了这么个东西啊!钱不会赚!日子不会过!为了个劳改犯!要死要活!你图啥啊?!你说你图啥啊?!我们养你那么大!你良心呢?!你良心在哪里啊?!你怎么有脸去死啊?!”
叶青青愣愣的听着,被她骂的自己都有点想哭了,这个妇女打一出现就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熟悉到她看着她的脸就发不出火,她感到茫然又难过,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做什么。
妇女骂了一会儿,越骂越哭,后面站累了,干脆想坐在她床脚继续,叶青青一阵害怕,唯恐这样子会开启没完没了模式,刚想做点什么打破这个僵局,就见一只手忽然探进来,把床帐扯开,露出一群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