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与此同时,沈府书房内
沈濯皱眉看着桌上的那幅画。
画卷两处虽并无明显不同,但若是精通绘画之人看了,还是能看出端倪。
墨竹勃勃生机,盎然生动。
而其余之处,虽也精美,但对比竹林,明显少了一股遒劲撒洒脱之风。
他今日本存着就是试探之意,试探齐若云是否对阿音有情,可离开之时,靠近齐若云身边,他从男人身上闻到一抹熟悉得气泽。
那个味道,他只在一个人身上闻过。
沈濯不动声色地暗了暗眼眸,门外却突然传来通传声:“家主,江南的消息到了。”
江南的消息,是他大婚几日前,命人暗下江南,一点一犀查齐若云的过往。
哪怕阿音如今权势熏天,可总有顾及不到之处,他作为兄长,这些年早已习惯地挡在她与清清身前,遮蔽风雨。
江南递来的消息,沈濯一字一字地看完。
幼时家贫还流落市井,甚至以折卖器玩为生,后来及了秀才,才被聘到麓山书院授孩童读书。
那个木牛风车……
齐若云见时,眼中甚至连一丝一毫的惊诧都没有。
久别故里,见到家乡之物,哪怕再铁石心肠,也不该全然没有反应。
除非……他从未见过此物。
齐若云顿了顿,从桌底最下方掏出一本奏折,这是前几日就从翰林院拿回来的,上面刻着男人的笔记。
沈濯摊开,与画像之上的墨竹对比。
虽一个作画一个题字,但若是同一人,那么多多少少都会看出这个笔者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