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政的心中在这个时候已经有些等不及了。
没错,他确实就是故意的。
为了这一场戏,他已经谋划很久了。
毕竟只有在年节宴会上面,他才能够以正大光明的理由让皇甫啸对自己行跪拜礼,这是臣子见着皇帝必须行的礼仪。
他倒是要看看,他这位生性高傲的十六弟,还能不能维持他的傲骨。
如果他敢,那么今日皇甫政要硬生生的就拆了他这一身傲骨。
而理由就是以下犯上。
如果他对自己行跪拜礼,皇甫政就可以借此敲打其他的人。
进可攻,退可守。
在这一番波涛云涌之下,皇甫啸却还维持着淡然的神情,听到了对方的诘问,他也只是面色不变的说:“皇上似乎忘了,先帝曾经允许过我可见任何人都不叩首,天子金口玉言,又怎么可能一时悔改,我如今坐在这里,只是心中有些纠结,若是我上去了,岂不是在其中格格不入,破坏了老祖宗的规矩,这样来说倒不如不上去。”
皇甫政隐藏在冕旒后面的面容稍显僵硬,一双犹如鹰隼一样的眼睛带着几分狠辣的死死地盯着皇甫啸。
只是藏在冕旒后面,无人看见。
皇甫舜悄悄的打量了一下高位的皇帝,一咬牙,继续诘问道:“皇叔这话可就说的不对了,这一朝天子一朝臣,如今父皇在已经立了新的规矩,怎么皇叔如今难道效忠的还是皇祖父吗?这可是真不把父皇放在眼中啊。”
此话一出,四座皆惊。
有人忍不住暗自点头,有人又忍不住暗自摇头。
有人觉得皇甫舜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有人却对皇甫舜这一番说话特别满意。
而其中最为满意的就是坐在高位上的皇甫政,如今皇甫舜这话可真是说到了他的心坎儿里面。
眼见着这么一句话,就将皇甫啸给逼到了另一番绝境之中,皇甫政也顺势故意仰装不悦的说:“四皇子这话说的倒是没错,难不成如今晋王是对朕有什么不满意,所以这才不愿意上来喝这一口茶?”
在场之内的气氛有些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