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连影子也看不见了，嘉期才滑回沙发坐下，手肘压在膝头，双手捧着发烫的脸，嘴角不由自主地就翘起来了——
她知道佟熠说“看见了”是什么意思了。
掌心的纹路里，藏着每个人的秘密。
而她的秘密，是佟熠。
嘉期越想越甜，就算捂着脸，笑容都要从指缝里钻出来了。
“咳咳。”
嘉期抬头，才发现宁教授和余主任，一站一坐，也不知道搁面前盯着自己多久了。
她连忙双手放在膝盖上，半开玩笑地说：“两位大人有什么话要问，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但求从轻发落，坦白从宽。”
余帆差点没绷住笑，宁教授倒是还板着脸。
“人走了，现在你可以跟我们说实话了？你俩是什么时候开始的，进展到什么程度了？”宁教授一板一眼地问。
余帆拿肩膀顶了丈夫一下，“干嘛呢？审讯呢？”
宁教授不为所动，仍旧双手抱肘，一脸严肃。
换在十分钟前，如果嘉期被盘问，还能义正言辞地说一句：“我俩没什么关系呀，就是朋友，同事，他经纪人是我闺蜜的未婚夫。”
但现在不同了。
他们……
突然，兜里的手机震动。
嘉期嘴里说着“我看一下啊”，一边掏出手机，结果一眼看见是佟熠的头像，立刻双手包住手机。
“你看看，”宁教授对太太说，“不用问，我都知道是谁发的微信。”
余帆抿嘴，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