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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纯白?”白元挑眉,“你来干嘛?”
“我不喊你姐来的吗?”
季纯白一脸玩味的踩上高台,径直坐下,高达8cm的黑色玛丽珍皮鞋毫不留情地一脚踩上余庆伸长的小腿,余庆惊了一下,条件反射的身体收缩把季纯白逗得咯咯直笑。
“我姐上书法课了,有事跟我说就行。”季纯白一边放下自己的小皮包一边一点也不客气地拎起咖啡就喝。
“嗯——还可以。”
白元单手支着半边脑袋,歪着头看她,“谁要跟你说啊,我们要跟你姐说。”
“既然你姐没来,我们就约下次咯。”
余庆听罢真就老老实实地起身要走人。
“别啊,来都来了,何必互相耽误时间呢?”季纯白一把拉住余庆的手把他揪坐下,余庆皱了皱眉头,一点也不绅士地就甩开季纯白,季纯白怔了一下,右手扣紧左手,讪讪地说,“谁稀罕?”
“我稀罕。”白元毫不迟疑地像奥特曼一样举手。
“哟,搁我面前秀恩爱呢?”季纯白的声调像过山车一样忽上忽下,她指着余庆说,“真觉得余庆能一辈子是你的人了?”
“当年我姐也天真的以为程礼一辈子会是她的,结果呢?结果呢!”
她声线逼仄,“我姐换回来什么?”
“特么的,什么都没得到!反而还失去了一条腿!”
季纯白扬起拳头大声地咆哮,声音引来周边的人纷纷侧目,嘴上没说什么,舌头却开始蠢蠢欲动。
一层皮,可以遮挡住很多东西。
余庆下意识地弹起来拽住她的手,冷冷地问:“你要干什么?”
“我要干什么?”季纯白悲怆地笑着,“你应该问我能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