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日上三竿,江月才醒过来。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发觉自己是趴着的姿势,昨夜竟真的趴着睡了一夜。

    屋里只有一张床,本以为男人会和她挤,借机占些便宜,未料到他竟然自己打了地铺,十分君子。

    这怎生转了性了?江月不解,也不欲深思,反正,她自个儿一个人睡得自在。

    可到底屋内有个男人,前半宿她都提着心,又是趴着不舒服,便折腾到后半夜才睡着。

    她醒了醒神,探头望了望屋内,陆燊不在,四周静悄悄的,连人声都听不见,静得人心里发慌,他们,不会丢下她了吧?

    本就是要赶路,如今她动弹不得,更别提骑马,只是个无用的累赘。

    越想心里越慌,来到这个世界,她本就是孤零零一个人,若是被抛下,她该何去何从?

    眼睛一酸,江月慌忙想从床上爬起来,谁知一动,才发觉胸脯疼得厉害。

    她年纪还小,胸脯还在发育,这么被压着睡了一夜,压得实在疼。

    “哎……”她一面吸着气忍着疼,揉揉自己那两团,想让它们松快松快,适时正逢客房门嘎吱一响,高大的男人进了屋。

    目光不经意间就撞上了美人儿自怜的一幕。

    陆燊眸光猛地一暗。

    衣料薄薄,形状姣好,弧度喜人。

    身子似乎一下就燥了起来。昨夜她点了火,偏又身子不适帮不了他,未免折磨,他才放弃同她睡,不想好不容易熄了,竟又撞上令人血脉喷张的这一幕。

    江月听着房门响动抬眸,心里第一反应是喜,他没抛下她!

    而后察觉男人狼一样有如实质的目光,方才后知后觉自己羞人的动作被他瞧了去。

    真是,他好似从来不知何为非礼勿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