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伙人都是丞相府的鹰犬!”
幽梦说着匆匆牵住自己那匹白驹,冬至见她朝的不是回宫方向,不禁错愕:“主子你要去哪?”
幽梦果断上马说得干脆利落:“我想跟着他们,看看他们在暗中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说不定还能查到点对我有用的线索。”
冬至连忙按住她拉扯缰绳就欲启程的手:“可是主子,就咱们两个太危险了,万一被他们察觉……”
“人多不是更容易被发现么?”听不得她劝,幽梦的心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不明察则暗访,小心点就是了。驾!”
她引马凌空跃一个大步飞驰出去,冬至拦不住她,无奈之下也只得上马跟在后面追。
白马飒沓直往城门去,剧烈的颠簸刮起了她白茶色的披风,铺展在她背后一层一层地翻着波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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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头上人口往来众多,停泊的船只不下百余,丞相的私盐被他藏在哪艘船上?”事先讨论策略时师兄如是说过,“只有朱万荃亲自指引我们,才是最事半功倍的办法。”
当师兄为他找出真正的阵眼,并用灵犀术驱使他剑指阵眼打开生门,顷刻将气场刺破一个缺口,强大的剑气便在瞬间裂开,九大高手无一不被震飞。
看着他们人和剑纷纷摔落在地,各自都伤得不轻,黑衣男子没有乘胜斩杀他们,而是听从师兄的指意,命令带来的一众刺客迅速撤离。
“朱万荃此人生性多疑,很快他便会以为盐货被夺,然后就会带领麾下的帮众赶赴藏货地点,你不必跟去,埋伏在码头的眼线自会盯住。”
一切都在师兄意料之中,朱万荃带人到了码头便直奔一艘货船而去,隐藏在漕工之中的几个人于劳作中悄悄侧目,记下了他的行踪。
此刻驿馆院内血流成河,红衣少女眼神冷魅地蹲下来,从朱夫人那具新鲜的尸体怀中抱走了哇哇啼哭的婴儿,除了它还有一个活口,是个方才被她打伤的喽啰,看到她不费吹灰之力便取走了一院子人的性命,他哪还敢再上?吓得连手里的兵器都掉落了,“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哀嚎:“仙女饶命…仙女饶命啊!求你不要杀我……”
少女抱着婴儿朝他投递去一记冷眼:“去找你们老大,把你看到的一切都告诉他。”
那人仿佛拿到了一块免死金牌,也顾不得自己受了伤也害怕到发软的腿脚,连滚带爬地就跑了出去。
朱万荃上了船发现那里风平浪静,没有半点异常,那一刻涌上心头的不是庆幸,而是一种更不妙的忐忑:“混账东西,难道我们中了调虎离山计了?”
“帮主!大事不好啦帮主!”那个受伤的喽啰一瘸一拐地跑到他身边跪下,“帮主…一个来历不明的丫头在驿馆大开杀戒,夫人和所有人全都死了!小少爷他……”
恍如晴天霹雳地,朱万荃一把揪住他的领口:“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