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几个面首坐在花园的石桌边纳凉。
“「延安郡公蕊香」:玄参半斤,洗净尘土,置入银器中,以水煮熟……”疏桐捧着一卷香谱在那吭哧吭哧地背诵,“麝香二钱,研成细末,滴乳香二钱,二钱……”
背一半突然卡壳,他绞尽脑汁就是想不起来,溪吟忍不住朝他翻个白眼。
“我说你差不多行了,别背了。”他嫌弃地睨着疏桐,心想公主又不在这,做样子给谁看呢,“就算你背下这整本香谱又有什么用?公主就宠幸你了?”
疏桐不以为然:“话不能这么说,公主看到我这么努力求上进,多夸奖我两句也是好的。”
映虹自顾喝茶,忍俊不禁。
溪吟嘴角勾起一抹嘲弄:“你再怎么努力也比不上人家阿稚的本事啊。”
鸣柳刚好走进院子,溪吟那句话分明是对疏桐说的,但鸣柳听到了心不由一紧,到底还是太敏感了。
疏桐自嘲地把香谱一搁:“就不奢求能像阿稚那样了,我要是能有鸣柳那学香的天分,跟着阿稚混,也就不愁没机会在公主眼前晃哒了。”
鸣柳听着他们闲扯又聊到自己,不禁放缓脚步。
映虹余光一瞥,隐约看到了鸣柳走近的身影。
“出息。”溪吟没好气地酸疏桐,“你还真指望跟着阿稚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呢?”
疏桐斜眼他:“不然你有更好的办法么?”
“人家拿到手的宠爱凭什么分给你?洗洗睡吧啊。”溪吟拍拍他的肩说。
被他泼了一盆冷水,疏桐悻悻地感慨:“也不知道阿稚魅力怎么就那么大,能得到公主的专宠……”
映虹心思一转,有意提高些音量说:“哎,我听到过一种说法,据说有一种很神秘的香,男人一旦对女人用了,就会迷住女人的心窍,让她离不开自己。”
鸣柳耳根一凛,一步迈到竹林后面,贴近了听。
疏桐怀疑地瞅住映虹:“真的有这种迷情香么?”
“谁知道呢?”映虹淡然笑着喝了口茶,显得那么随意,“好像香市里是流传着这样一张香方,只不过平常人很难得到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