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寺之事一经传开,檀奴苑里顿时炸开了锅。面首们聚在一起议论此事,每个人都一副寝食难安,惶惶不可终日的样子。
“这事真奇怪,公主明明是带着离忧去的白马寺,怎么最后带回来的却是苏稚”溪吟百思不得其解。
“离忧他他死了”疏桐脸色煞白,半天下来还是难以置信,“这是真的吗”
络真亦是神情凝重,轻声道:“是刚才崩公公说的,应该是真的。”
“可这也太突然了吧”疏桐瞠目结舌,完全接受不能,“好端端一个人居然就死了”
溪吟暗自嘀咕:“谁知道他们是怎么撞上苏稚的离忧又是怎么死的苏稚好像也受了重伤”
一连串的问题堆在一起,使事情看起来扑朔迷离。
疏桐忽如一道惊雷乍起:“难道是苏稚杀了离忧”
在场所有人闻声色变,纷纷怔住。
“不会吧”溪吟费力牵动嘴唇,“若真是这样,公主还不得把苏稚抓进大牢,哪能把他再带回来,还求医问药地照顾着”
眼看着这里人心惶惶,络真沉着脸告诫他们:“我看你们还是不要瞎猜了,出了这种事,大家心里都不好过,听说公主整日以泪洗面,你们再添些流言蜚语,让府里不得安宁,只会加深公主的痛苦。”
“可看他俩弄成这一死一伤,的确惹人怀疑,指不定真是他们打起来了。”想到这,溪吟忍不住唏嘘,“亏他们平日里关系那么要好”
一直沉默的映虹突然不冷不热道:“关系再好,一遇上咱们多情浪漫的小公主,对人对物难免有个偏爱,一旦不能雨露均沾,就算是亲兄弟,也难保心里没几分怨念啊。”
他这话不禁听得在场一阵恶寒,顿时人人自危,疏桐后怕道:“要真是这样,咱们这公主府还怎么待下去啊都闹出两条人命了”
溪吟也是心慌意乱:“是啊,我也觉得这府里越来越恐怖了,总是接二连三地出事,原先只是珝逸被打和砍断手指,接着就开始死人,且都死得不明不白,先是晏鹊,又是离忧下一个该轮到谁了”
络真叹了口气,正是对他们无话可说,冷不丁从人群里传出一阵愤怒的哭声:“你们不要再说了啊”
众人一个激灵,转头看过去,只见那个被人忽视的小九九,此刻已经哭得肝肠寸断,一边拿袖子擦眼泪,一边咬着牙,泪水汪汪地瞪他们:“离忧哥哥都死了阿稚哥哥也差点死了,你们还说他们的坏话,没良心我讨厌你们”
说罢又是呜呜大哭,众人被个小孩训斥不免难堪,可顾及眼下情势特殊,不想再生事端,就都没和他计较,悉数缄了口。
祁府,凤栖梧行至华楼之外,两边的侍从拉开门请他进屋。